“木头!”
一转身就看到这辈子最熟悉的生灵没有之一的发小活生生地坐稳在了眼前,秦钩满心欢喜得几乎要跪下来谢谢老天爷。
他立马放弃了唤醒柳谦君的念头,呼地就飞掠过了所有师兄的头顶,慌不迭地冲到了县太爷的鼻尖前。
“你怎么样?柳老板、殷先生和你一起被扔进来,可他们俩早就醒了一次,你倒好,睡得像个活死人……是不是伤到哪了?衣角撩起来让我看看,有没有伤筋动骨?你的眼睛为什么是肿的?是不是刚才被我烧到了?”
看到发小清醒过来、便将身后十几位快要流鼻血身亡的师兄们统统抛到九霄云外的秦钩,此时只恨自己这副“新肉身”没有手脚,不能把发小倒拎过来、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受什么大伤。
于是秦钩只能在楼化安的身侧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地疯狂转悠,那比方才不知耀眼了几何的火光几乎要把发小的眼睛彻底灼瞎。
“停下。”县太爷只觉得脑仁被吵得发疼,有气无力地朝秦钩挥了挥手。
乱窜不休的火芒倏地僵在了半空,乖乖地住了嘴,甚至连火光也渐渐黯淡了回去。
秦钩小心翼翼地停在原地,不敢出半口大气。
县太爷这才得以继续强撑起自己仍虚弱无比的身子骨,缓慢且显然吃痛地……在冰冷咯人的石墙上找到了个稍稍平坦的地界,让肚里这口憋了许久的闷气顺利吐了出来。
“你还呆着做什么?师尊……你的掌教师叔,难道没有教过你闭绝五感的关窍,在这种时候强行把肉身魂魄从六界灵力中隔断出来吗?”
“可能是教过的吧……”秦钩心虚不已地嘿笑了声,那昏黄的火光更是在半空中有意无意地往后退了几步,“只是这些个道家术法都好无趣……我大概、也许,是忘了。”
县太爷颓然地歪了头,借着秦钩这团火光,再次细细地打量了石室里诸位师兄一眼,他似乎还未从那长久的昏睡中全然恢复过来,依旧是一副累极的虚弱样子,就连双眸也依旧半开半阖着,掩住了眼里的莫测神色。
“就算没把闭绝五感的心诀听进去,至少也该记得合谷、迎香两穴在哪……裂苍崖的入定心法本就衍生自闭绝五感,诸位师兄早就替你做好了前头的大半功夫,你只须再轻按那两个穴道五息,就能断了他们的嗅感,就算这参族之力再旺,也没什么大碍了。”
楼化安微微抬了眼,语声极轻,却还是让流连在半空的昏黄火光颤了颤:“还不快去?”
秦钩犹犹豫豫地在原地晃荡了许久,也不肯朝鼻血奔流不休的诸位师兄靠近半步,听到发小的催促,他慌乱得差点又把自己往冰冷的石墙上撞去:“木头……我这个样子,要是真的去撞诸位师兄的这两个穴道,恐怕裂苍崖就要成了另一个天残地缺满门的地界,和锹锹穴没什么两样了……”
县太爷费力地仰起了头,眯着双眼、往火光深处端详了半晌,面色突变:“你的肉身呢?”
他才刚从昏睡中起身,到了此时还未完全清醒,方才看到秦钩化成的这团火光,还以为是自己的眸眼无法在这幽沉黑暗里窥得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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