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正将大门关得死死地,等着外面的人扔红包和糖果进来。大人小孩都乐得又叫又跳,哄笑声不断。
宋砚宁目光如梭般把周围的人迅速扫了一遍,随后走进下一进院落。
当他走进第三进院落时,尤府的大门已被挤开,迎亲队伍蜂拥而进。
他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意气风发的新郎倌,看到了一脸胡渣的傅远浩,看到了满目焦急的陆小末……
当他才踏进第四进院落时,感觉到了杀气。
杀气在左边厅堂里。只有杀气,目前还没有血腥气。
他不紧不慢地走过去,踏雪而行,脚下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
直到厅堂门口,他看到了一个静止的画面。
这个画面很有意思。十来个军甲兵士人手各持一把大刀站在一堆箱笼的外面,身穿小厮服的云九安猫着腰,一双眼睛瞪得贼亮。而在她的斜后方,站着一身臃肿棉袍子的长青。
很显然,长青身上的杀气如织,以一人之势紧锁十来个军甲兵士。
两方明显在对峙,他的脚步声,将僵持的场面给打破了。
兵士们感觉到后方有威胁,不知是谁怒吼了一声,持刀就向长青扑去。
长青眼都不眨一下,身如游龙,化掌为拳,带着风雷之声劈向兵士。
有两人同时倒下。
云九安欲向后退,一个兵士大刀已砍到,她机敏的倒了下去。同时手中还未收好的瓷瓶塞子不知何时被她打开,一把黄色粉末扬起。
猝不及防之下,兜头撒了兵士一脸,兵士的刀直接就掉到了地上,人也重重倒了下去。
场中依然刀风阵阵,长青一身杀气凛冽,云九安滚动着身体,想趁乱去拖那刚刚发出哼哼声的箱子,被宋砚宁一把抓住了脚裸。
她顿觉浑身一阵酸麻,不待她出声开骂,宋砚宁已把她像提小鸡一般提了起来,“好你个偷鸡摸狗贼,偷了我的东西就想跑,总算是让我抓住了。今日不把我的东西还来,你就休想离开。”
说着,他大裘一挥,掩云九安身形一半,一只手臂环了她的腰提了她的腰口,抬步就朝门口走去。
一把大刀忽然就朝他后背劈来,紧跟着门口一声娇叱,贺诗诗一把飞刀甩了出去,正中兵士胸口。
“宋大人快带你的小厮走,这里我来应付!”贺诗诗边说边拔出长剑为宋砚宁断后。
眼见着离那箱子越来越远,云九安气得就要破口大骂,宋砚宁看也不看她,边走边悠然道:“你若敢骂,就别怪我嚷嚷你是小意姑娘。”
云九安一口气又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芬芳给憋了回去,顿时放软声音道:“我刚才听到傅定博的声音了,我姐肯定也在这里,我走了他们怎么办?”
看着她憋闷的表情,宋砚宁好气又好笑,“你表哥已经来了,据我所知,他与那位段三公子是熟识。段三公子知你表哥为人,他哪有狗胆把你表哥的儿子小妾带回乍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