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走到厅堂那边,十来辆马车已到,应该是准备装车了。
云九安不急不忙地走到刀疤男面前一礼道:“二姑娘说她有一物是她亲娘留给她的遗物,相当珍贵,不知放哪里去了。叫小的来看看是不是在哪个箱笼里。若是不在,好去他处寻。”
刀疤男看着她手中提着的一大串钥匙,斥道:“马上就要装车了,哪里还有时间给你寻遗物?”
云九安道:“那遗物是一个紫檀木的小马扎,很好找的,小的尽快看一圈,不会耽误你们装车。”
刀疤男哼了一声,免得她老是啰嗦,也担心尤家姑娘找不到遗物闹腾,和旁边的一个兵士商量了一下,才过来道:“这里的箱子不是所有的都能打开,不能开的就别开。”
云九安心里一紧,只怕不能开的就是他们昨夜送进来的箱子。
她忙点头哈腰道:“那就谢谢大哥行方便了,小的会快点……”
她转过身去,赶紧把捏在手心的小瓷瓶给上了塞子,没想到这个刀疤男对她升级版的迷药抵御力如此之强……
她拿着一大串钥匙,猫着腰正想开其中一个箱子时,忽听身后的箱子里传来哼哼声,她转回头,看看那发出声响的箱子,又看看刀疤男。
刀疤男和几个兵士也直直地盯着她……
*
贺诗诗一路紧走,等到得外院,诸多往来宾客中,她一眼就看见了长身玉立的宋砚宁。
她调整了下脸上的表情,上前拦在他面前,“宋大人今儿怎的没上公,还敢出京来了我们牧马州?”
宋砚宁其实老远就看到了她,他只当眼瞎没看见。眼下这位已经堵在了身前,杜成和杜虎又不在,他只能当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一揖道:“承蒙贺姑娘关心,今日尤大人嫁女,之前尤大人多有照拂,自当要过来贺喜。”
贺诗诗看着他俊美又疏离的脸面,心里又爱又恨,不禁幽怨道:“尤二姑娘与我是手帕交,她出嫁,你我都来贺喜,何日才能让她向我们一起贺喜?”
宋砚宁只当自己耳背没听到,自顾自紧了紧身上的貂绒大裘,又似体不胜身地咳了几声,“今日风雪太大,路上受了些风寒。从家里带了个小厮一路上帮我暖暖手脚,没想到下车的时候说了他两句,他就冲进尤府不见了。还偷了我贴身的玉佩,阿成和阿虎都去找他了,也不知找不找得到。人丢了也就罢了,若是玉佩丢了,岂不是让我对故人没了念想?”
贺诗诗秀眉微锁,“小厮偷了你的玉佩?岂有此理,是什么样的小厮,还敢偷你的东西?我现在就帮你去找。”
宋砚宁也不客气,比了比高矮,又比了比胖瘦,最后道:“他叫小九,人很机灵,为了躲我们,估计这时候已经换上了尤府小厮的衣服。不过他的眼睛很亮,你只要见了他,一定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好,我对尤府还算熟悉,只要他还在尤府内,我就叫他无地可逃。你在这里等我。”说完,贺诗诗就和她的丫鬟去找尤府的管事,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此时迎亲的队伍已经在大门口,按习俗,人们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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