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打!”祁连横道:“满腹诗才不用于正道,竟作此等低下勾当,实在该打!不知小姐口中之人是谁?”
“萧城双壁之一,宋存卿,宋大公子!”
舒婉云本就娇美,此时虽是病中,却更是别具风情。此时,她柔弱的身体说出这样的话来,效果分外的好。门外之人“轰然”而笑,雪巧更是大哭起来。
宋之濂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是“围魏救赵”。他很清楚自己儿子的德行,想必是恰有其事,口中却道:“舒小姐,事关一位有为青年的清白,你可不能胡说!”
舒婉云冷笑一声,道:“怎么?难道堂堂舒府大小姐的证言,竟然抵不上一个市井无赖?”
宋之濂一下子无言,愣了片刻之后,道:“舒小姐之言的确可信。不过,小姐可否等本官先审理完手中之案,再审查宋存卿调戏雪巧之事?”
舒婉云见他到了如此光景,竟然还要审理叶歆之案,无奈之下只得咬咬牙道:“大人,民女此来除了状告宋存卿,亦是为了叶歆叶先生作证。”
“作证?你有何证据?”
“那日,叶歆根本没有留宿栊翠馆!他……那夜他留在了香芜苑!”
宋之濂大惊,想不到舒婉云为了搭救叶歆,竟然愿意赌上自己的清白。“舒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
“婉云没有乱说。那日,我们情难自禁,我……我在他肩头留下了牙印,大人如若不信,可以查看。”
叶歆终于明白那日她为何会咬自己一口,原来早就存了事不得已之时作此解的打算。他明白她多自己的一番深情,却也不愿拖累她,忙强撑着背后的伤,挑了起来,叫道:“大人,别听她的。那天,我的确留在了栊翠馆!叶某听凭处置,绝无怨言。”
“不……”杜乞儿被疼得差点晕了过去,此刻却坚强地站立起来,道:“宋大人,那日夜宿栊翠馆的男人是我,是我啊!一切与叶公子无关!”
宋之濂冷笑道:“哼,杜乞儿,你就别捣乱了!否则,本官判你一个咆哮公堂之罪,当场打杀了!”
“你……”
杜乞儿还要说话,不料,被叶歆一把拉住。叶歆拍了拍他的肩头,转身道:“宋大人,一切都与他们无关,那一夜,的确是叶某宿在了栊翠馆!”
“他说谎!”
叶歆话音未落,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紧跟着,身着淄衣的辛绮兰闯了进来。
“大人,小女子正是辛绮兰。那日情形是这样的:叶先生喝多了,我和婢女雪胭送了先生回厢房,亲眼看到他入睡才离开。请问大人,一个熟睡之人岂能对我做出什么苟且之事?再说,那赵七本就是个下作之人,前些日子偷了府里东西,已被姐姐打发了。想必,他是怀恨在心,有意给舒府抹黑!至于什么秦大宝,小女子压根就不认识,依我看来,是别有用心之人找来陷害叶先生的!”
辛绮兰声音冰冷,却有股令人不得不信服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