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意给你多少钱,但我很想听听,你就诊金一事,又能说出多少长篇大论。”夏翌辰讽刺道。
阿丑一摊双手,我才不上你当,因为被你讽刺了就不敢说了。反正都讽刺了,不说白不说:“数是数,路是路嘛。那个,半夜出诊,诊金起码是平日的三倍。你把我抓过来,要陪精神损失费,那就起码是平日十倍的诊金。另外我出了一枚安宫牛黄丸,这药很贵的,一丸一两银子。接下来,就看世子是不是小气鬼了。”
夏翌辰也不回答她,轻哼一声别过头去。
又过了个把时辰,俞则轩终于醒过来。
“翌辰,那群人……”俞则轩想要说什么,却因为咳嗽没说出来。
“先不谈这个,你感觉如何?”夏翌辰制止他说下去,毕竟还有阿丑在场,说正事着实不妥。
俞则轩又咳嗽几声:“我没事。”
阿丑闻言看了看都快亮了的天,摇摇头甩掉倦意,语气恢复平淡从容:“这下我可以走了?”
夏翌辰瞥了眼阿丑,拿出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多谢。”
阿丑面纱下一撇嘴,拿起银票直接走人:这人态度真差,要不是因为算个金主,她才懒得给好脸色他看呢!
俞则轩看着阿丑离开,不由得叹息一句:“你这人对姑娘家向来体贴,怎么对阿丑这副鬼脸,我看得都咋舌!”
“我向来以牙还牙,”夏翌辰在椅子上坐下,桃花眼有些迷蒙,“别的姑娘家对我献殷勤,难道我不该回礼吗?那个母老虎从来都是这种死样子,难道我堂堂昱王世子还要对她笑?”
俞则轩撑不住笑得咳嗽了:“你这斤斤计较的性子呀!”
走出房门的阿丑看了看银票,又是一百两,不由腹诽,这个种ma是不是随身带了一把一百两的银票在身上?想来人家身份高贵,花钱都是大票子,哪有备零钱的道理,所以都是一百两一百两的出?
啧啧,纨绔呀,不愧是挥金如土的大乾第一纨绔!
堇堂的后院,阿丑听被他派出去打探消息刚回来的金大成汇报情况。
“我方才去几家店都转了一圈,除了易安堂、九味香和两家小店跟着永和堂降价以外,以奉草庵为首的几家店都没降价。不过……”金大成感慨一声。
阿丑站在会议室中央来回走动,见他停顿,不由转头看过去:“大成,你向来直爽,不是个喜欢吞吐的,怎么今日看你这神情,还没到秋日,就伤春悲秋起来了?”
“我这不是那什么死什么悲的!”金大成一甩手。
“兔死狐悲,”阿丑继续来回走动,“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也理解,你是想说,有几家店没了是吧?”
“是,”金大成点头,“有三家店已经不做了,其中有一家店,听闻那掌柜的临走前还说,这世道,卖草根树皮都没活路云云……”
阿丑勾起唇角:的确,他们卖的不就是草根树皮吗?不过她卖的可不是只是草根树皮,任何东西,人要赋予它新的意义,才会卖个好价钱。
“三家,都记上了,看看到了永和堂价格战结束的时候,一共要死多少家。”永和堂呀永和堂,你搅乱了淮南城的药业市场,你以为就能坐上头把交椅了?我要你看看,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金大成应下:“是,老板。”
“另外,等下打烊之后,你把他们都叫来,大家聚在一起想一想,下个月,我们的新产品,要怎么推出。”阿丑吩咐道。
不多时,几人齐聚一堂。
“今天是七月二十,我说过每个月二十发工钱,”阿丑说着把几个信封分别交给四人,“这是你们第一个月的工钱。”
念心拿着信封有点闹不明白:“姑娘,我是卖倒的死契,已经有了月钱,为何还要……”
“我一早说过,我堇堂,规矩不一样,”阿丑笑言,“秋妹你也是,既然你们白天都在堇堂做事,我自然要付工钱的。”
两人都十分感念:“姑娘的大恩大德……”
阿丑摆手制止他们:“别说了,等回家好好看看自己的工钱,每个人的工钱是多少,怎么算出来的,我都写详细了,放在信封里。如今我们要讨论的,是下个月,我们的新产品,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推出,才能吸引眼球。”
大家闻言面面相觑——吸引眼球?
注:
[1] 熄风解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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