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阿丑在书房里盘算着新产品推出的方案。这次转型,必须怀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态度,气势上一举把那个只知道搞价格战的永和堂压下去。然而如今她还没想到很好的方式,看来要集思广益才行。
正出神,屋内蜡烛倏地尽数熄灭,阿丑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陡然悬空而起,耳边传来配合这熟悉招数的熟悉声音:“事态紧急,见谅!”
阿丑想要出声喊叫,只是无一例外——果然已经被点了哑穴!
夏翌辰,你到底玩什么花样!
被拎着飞过重重屋宇,阿丑也不知怎地就被甩进一个窗户,重重落在地上。
她她她,她就没见过下手这么重的种ma!虽然她是长得丑,可他也没必要这么暴力吧?偏生还被封住哑穴,否则她定要把屋顶骂翻!
爬起来揉揉筋骨,阿丑咬咬牙:还好她有自愈能力,明天兴许就不疼了。
“他中毒了,赶紧给他解毒!”阿丑还在乱七八糟地神游,就听见夏翌辰焦急的声音。
中毒?解毒?还没反应过来,阿丑就被他拉到床边,借着有点昏暗的灯光,看到了俞则轩的脸。
俞则轩中毒了?
“快呀!”夏翌辰催促。
阿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抗议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意思自己要开口说话。
夏翌辰迅速解了她哑穴,桃花眼中的焦急已经爆发成愠怒:“你再浪费时间。小心我砍了你的脚!”
阿丑面纱下一撇嘴,已经开始诊脉:“我被你这么抓过来,连情况都没搞清楚。还有你很暴力呀,要是寻常姑娘家,早就被你整哭了,你还这么理直气壮。另外,我也不想他死,他是我一个大主顾。他死了我就没银子了!”
夏翌辰听了她这一番虽是抱怨可没有半分抱怨语气,反而平和得不能再平和的话,也懒得回答:“总之你快点治!”
阿丑遂不理他,专心诊脉。
半晌,她放下手,又查看了一遍俞则轩身上的箭伤,语气凝重:“脉相弦数,箭头抹的是白花蛇毒,他已经失去意识。呼吸也开始衰竭了,需要急救。”说着她掏出身上一个盒子,拿出一丸药给俞则轩服下。
“你给他吃的是什么?”夏翌辰问。
“你运气好。不。是他运气好,这安宫牛黄丸,是我今日刚做好的,只送了三枚给钱大人,堇堂还没得买呢!”阿丑说着起身找纸笔。
夏翌辰微微蹙眉,一改往日轻松随和的神情:“这是什么药。能有用吗?”
阿丑不在意地说:“你放心就好,难不成等我开方子煎了药,再来救他?他没时间等。安宫牛黄丸是急救药。”
夏翌辰心知她所言不虚,很多时候煎完药,黄花菜都凉了。也罢。除了相信她,他没有别的办法:“如果他活不了。我一定杀了你陪葬。”他的桃花眼迷蒙笑意全数散去,只有鲜为人知的狠绝。
“我当然会尽力,医者父母心,先救了人再来算你的态度问题。”阿丑写好方子递给夏翌辰。
菊花三钱.白芷两钱.蜈蚣一钱.钩藤三钱.夏枯草三钱.半边莲三钱.蝉蜕三钱.全蝎一钱.[1]
不多时,药煎好,夏翌辰端进来时,将俞则轩已经有些醒转的迹象,因此这药喂下去也不太难。
此时已经深夜,阿丑早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直到俞则轩喝完药才醒过来,打量几眼屋子里的情况:“俞公子醒了吗?”
“还没,不过比方才清醒一点。”夏翌辰语气冷淡地放下已经空掉的药碗。
“哦。”阿丑应了一声,继续趴下。困都困死了,俞则轩不醒来你还不让人走,真是非人哉!
夏翌辰桃花眼染上些许疑惑:“你就不担心你治不好他,会身首异处?”还有心情睡觉!
“担心?一点也不担心,”阿丑把有点酸疼的脖子换了个方向,“我又没说我没把握,有把握的事,担心什么。”
“世上没有完全有把握的事。”夏翌辰转了转左手,语气淡漠。
“杞人忧天!当然,我唯一不确定的,就是会不会有人突然跑出来再捅他一刀,或者突然这里着火了地动了,我们都要死。其余的,既然确定了就是确定了。”阿丑不以为然。
夏翌辰眯起桃花眼:“你哪来这么多自信?”
“算不得自信,而是既然选择了,就从从容容走下去,”阿丑被他吵得已经没有睡意了,索性抬起头和他算账,“你这样把我抓来给他治病,打算付多少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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