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恼怒我,我的处境只会更难。”
“所以,”他捏紧拳头,“只有我把姒月抓到,才能弥补这次过错,消了皇上的怒火。”
勤王沉默了一下后,戳戳他的脸颊:“定儿啊,你在这事上倒是不缺勇气,爷爷也觉得你应该坚持下去,要不然,这辈子都不可能出头了。”
景定文的脸色还是苍白的,但眼神已经透出坚定来:“嗯,我一定会将姒月给抓到的!”
皇宫里,景立天最终还是得到了消息。
上报消息的探子在描述白鹤楼发生的事情时,连头都不敢抬,甚至抱上了必死之心,才敢如实禀报。
景立天久久没有出声。
探子觉得“临死”的这个瞬间太长了,长到他几乎精神崩溃。
终于,景立天说话了,声音很淡,一点怒气都没有:“下去,把楚刀叫来。”
也听到了消息的楚刀,一点都不想掺合这事,但,他还是被卷进来了。
“白鹤楼的事情,都知道了?”景立天淡淡的问。
“是。”楚刀发誓,他真的很想否认。
“如果姒月找上景定文之流,”景立天淡淡的,“不要急着出手。”
关于白鹤楼发生的,令他尊严扫地、倍受耻辱的事件,他就只有这么一句话。
楚刀听头心头就是一寒:“卑职遵命。”
都怪景定文挑了那种人来人往的繁华闹市散发言论却没有管好那些人的嘴!现在,想封住当时在现场的人的嘴,也已经来不及了。
因此,关于白鹤楼那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说、不问、不追究,就当这事根本没发生。说的人如此,听的人也如此,皇上必须更是如此,否则,事情闹大只会令皇上更加受辱。
而皇上,果然是恨极了,怒极了,想要那些人死呢。因为不能公开的缘故,皇上干脆让姒月来代替他惩罚那些家伙。
活该,楚刀对那些身居高位、得意忘形却连一张嘴都不住的家伙一点都不同情。
他已经期待姒月快点派人去找景定文一伙寻仇,自己再渔翁得利。
姒月,一定已经开始行动了吧?
白鹤楼的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了,全城都在等着皇上的反应,但,皇上没有反应。那些犯下大不敬之罪的当事人没有被朝廷找碴,也没出什么意外,一个个都心惊胆战的躲在家里不出门,怕是怕得要命,但真没什么事。
于是他们在心里窃喜的认为:看来这事没有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估计知道这事的人都像他们一样,不敢乱传吧?
惊魂稍定时,他们全都收到了景定文的亲笔信,信上邀请他们像之前一样去参加热热闹闹的活动。这次的活动是一年一度的盛大花会,上至达官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有出席花会的习惯。
这些人都明白,他们又需要在这种场合嘲笑、污辱姒月了,可是,现在谁还敢再参加,再议论啊?所谓“祸从口出”,万一他们不小心又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还能像这一次这般好运吗?
不去不去,坚决不去!
然而,就在信的最后面,却有这样一句话:唯有抓到姒月,才能将功赎罪。
就是这么一句话,令所有人都垂下了脑袋:只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