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心跳就有点莫名加快。
“不要。”唐妩脸侧向一旁,清丽的面庞微微一红,双目清冽高远,狠盯苏灿一眼,“我要上课了。”于是快步和几个起哄两人的朋友走向教室,只留下纤细的靓影。
回味着唐妩最后的眼神,让这大学生活都明朗轻柔起来,苏灿又有种负罪感,还真不应该在这上面进逼唐小妩
“这一科我不想为难你们,但是我也远远不是那么好糊弄,也许你们会从某些渠道上听到要和老师搞好关系,要送什么礼才能保证不挂科,但在我手上没有这个道理,我也不做‘老好人’,正好你们来问补考的细节,那么我们先来谈谈,你们在这一科挂科的原因?”
在教导室里面,准备补考挂科过去问李昌隆补考具体问题的众人都被留了下来。
教导室很大,里面不光是有苏灿的辅导员苏迤一,还有不少班级辅导员,教授讲师,院长陆川明竟然也在场,地上有几个助理放下的大叠大叠资料,陆川明正小声的和秘书与几个讲师说些什么,似乎是在吩咐一些事。
“苏灿,你先说一说,你挂科的原因是什么?”李昌隆刻意声音加大,苏灿这个名字倒是引得几个助理研究员和讲师转头过来,苏迤一也皱了皱眉,他注意到院长陆川明这个时候目光余光扫了苏灿那边一眼。
苏灿其实挺草根的,他的出名在于只是在大一的新生之中,一些率姓而为的事件促成了他的知名度,但是往往这些,是引不起校领导和高层一些注意的,就像是类似于校园歌手大赛,辩论协会辩手这些人物,够草根够知名了,但是要在校方管理层留下印象,还是少数。
只有一些班级的班长,团支部书记,或者学校承认的学生组织,院系学生会高层这样经常和校方打交道的,也能谋得些好处,也能够让院系领导留下深刻印象。
而陆川明对苏灿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包括一些对学校行政有专研的助理研究员和教授也不陌生,正是因为苏灿在feec俱乐部的那场小捣乱。
feec俱乐部水很深,看似一个针对学生的俱乐部组织,但事实上亦是南大拓宽人脉的一手工具好牌,毕竟这个俱乐部还是很有不少历史,前身就是南大校友会,这里面的成员从五十年代,到现在九零年代的会员都有,很多人都是政斧机关,金融银行,企业各方面的高官高管,甚至上海的东方卫视,中央电视台,一些国内主流媒体,报刊,都能找到南大这个校友会成员的身影。这也不怪为什么南大的区域范围之内,基本上看不到任何负面报道,都是一路对南大的高歌猛进。谁敢得罪南大这样的集团背景?
用句俗气的话来说,这多年以来,发展出去的人脉广度,已经形成了一个深厚复杂的系统,也是学校行政公关方面重视的一大重点环节。甚至南大校长,有时候都要动用这个俱乐部的人脉来办很多事情。
当时在皇冠假曰酒店最高层校长俱乐部里面进行的聚会,发生了什么事,都是有详细的报告呈上校方高层的。
所以这事当时传得是极为厉害,苏迤一都来找过苏灿谈话,只是压下了很多东西,没有谈及这后面校方的关注,给苏灿扛了很大压力,也是不想苏灿被吓到。
是以现在李昌隆提及苏灿这个名字,现场就有点诡异起来。很多人都在偷瞄他,也有人看着最高领导的表情。
苏灿心想自己找什么挂科的原因?挂科的原因固然有自己经历不集中,复习不到位的因素,但难免就没有你看我不顺眼的原因在里面吧?
毕竟当初苏灿还当众顶过李昌隆,所以现在苏灿是尝到了苦果,光逞一时之快,想把心里面的东西说出来,结果把人给得罪了,人家老师随便动动手,自己就要跟他找原因了。
不过苏灿倒也不后悔,谁说自己就要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做人了,这辈子如果不能把想说的话说出来,那自己也真够窝囊的。更何况,当时那番话,不是说给李昌隆听的,而是那大教室上百号人中,未来走向各行各业的社会精英听得,传教一方嘛,只要能够让这些人稍微的去思索一下,再朝着理想状态前进一些,那么也算是改变很多弊端了。
苏灿就道,“李老师,我没看到试卷,自然找不出什么原因,不过,我想这里面应该和我上学期当众顶撞你没关系吧?”
李昌隆声音很突兀,苏灿声音也不小,立时一个愣头青模样勾勒而出。不少人都低下头去,忍不住微笑。
李昌隆怔了怔,倒也镇定,当时被苏灿说得哑口无言,但那算得上是苏灿以两世经验打了他个戳手不及,现在他反应力也很灵敏,此刻立时回应,“当然和这件事有一定关系,不过不是因为你顶撞我,而是你提前逃课,试问一个上课上了半截就走的人,我怎么能够给他一个及格的通勤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