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炀帝传旨调动五路人马,围剿四方起义军;河北道冯孝慈出兵幽州、冀州;河南道张须陀围剿濮阳、青州;江东道陈棱扫荡建康、江浙;江南道张镇州平定江陵、汉口;河东道阴世师奔袭武威、天水;河东道李渊用兵晋阳、大同。
一时间各地的起义军,各自为战,同诸路官军捉对厮杀,展开混战。几路官军的四处围剿,使隋炀帝的御驾一路畅通,顺利回到京师大兴。
隋炀帝回到久违的宁安殿,十分高兴,对萧皇后是津津乐道。夫妻二人正在闲聊,只见西京留守卫文升,一手提着官袍,急匆匆来到宁安殿,拜见了皇上皇后,隋炀帝高枕无忧的问道:“朕刚到大兴,卫爱卿就这么着急,有何事禀报?”
卫文升奏道:“自从娘娘千岁凤辇遭劫,事情以讹传讹,贼众愈加胆大,如今又有多出反贼蜂拥而起,千里急报接连不断,还望陛下速做处置。”
隋炀帝问道:“天底下究竟有多少起义军?”
“自陛下三征高丽以来,又有五路反贼,起兵造反。乃是齐郡左孝友,离石郡刘苗王,汲郡王德仁,延安刘迦论,扶风唐弼。”
隋炀帝言道:“命兵部再拨付钱粮,催促各道兵马加紧讨贼。借着此次辽东大捷,朕正欲再会万国使节,倘若让万国使者知道匪从生,朕的颜面何在?”
“这……”卫文升一时为难,抬眼去看萧皇后。
萧皇后看着老臣卫文升作难,一旁劝道:“眼下时局紧迫,盗乱频起,此时朝会万国使臣,只恐又要耗费巨大。”
“朕平定四方,万国臣服,要是不在各番邦面前炫耀威武,岂能彰显朕三征高句丽的功绩,这次必须朝会。”
一看隋炀帝依旧急于彰显功绩,又是夫妻二人刚和好如初,萧皇后虽然满腹忧虑,但也不再谏言隋炀帝,卫文升虽说心中无奈,但是隋炀帝执迷不悟,也只是领旨退去。这才是:
胖子不能打脸充,天朝岂是总虚荣。
祸从金口玉言出,只叹后患更无穷。
隋炀帝杨广征服四方,诏令再度朝见万国使者,各国使节纷纷入京。宣文殿上文武百官,分列左右,依照旧礼,西戎、北狄、东夷、南蛮,番邦属国,逐次上殿,参拜隋炀帝杨广,并呈上朝贡礼单。
万国使节,纷纷上殿,跪拜天子,隋炀帝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兴奋,时隔三年,又一次以胜利者的姿态召见万邦使者,心中喜不胜收。
隋炀帝道“朕不尽打败了高句丽,而且收回了萨水西岸的土地,乐浪郡重回天朝。朕实现了自己的十二个心愿,试问千古君王,谁人能比?”
万国使者与文武百官,再次跪倒,山呼万岁。隋炀帝道:“朕历来说到做到,偏偏有人信不过朕,举兵叛乱,意图谋反。来人呐,把斛斯政押上来!”
几个金甲武士,五花大绑拖上来一个,昏昏欲死之人,正是叛节的兵部侍郎斛斯政。此时斛斯政从高句丽押回大兴,早已被一路折磨得遍体鳞伤,苟延残喘。
看着生不如死的斛斯政,各国使者和文武大臣,多少有些心生怜惜,惟有隋炀帝眼露凶光,狠声问道:“没想到吧,即便你与杨玄感、鱼俱罗那些人里应外合,切断军粮,但是得胜的依旧是朕!”
披头散发的斛斯政微微抬起头,看看隋炀帝,冷冷说道:“皇上……皇上打赢了高句丽,也输光了大隋朝。”
“胡说八道。”只见许国公宇文述呵斥一声,作揖奏道:“斛斯政之罪,天地所不容,人神所同忿。若同常刑,贼臣逆子何以惩肃?请陛下以极刑问罪!”
宇文述这话说得及时,隋炀帝深深点了点头:“将斛斯政拖出金光门,捆缚立柱之上,令公卿百僚乱箭击死这贼子!”
斛斯政被武士押解出去,悬挂在金光门一侧的红漆立柱之上,等到午时三刻,艳阳高照,日光炙热,只见隋炀帝率领万国使者和文武百官,一起来到金光门前。
隋炀帝道:“朕为了惩前毖后,匡正忠心,命所有大臣一人一箭,将贼子乱箭穿身!”
殿前侍卫取出上百张大弓,分发给百官,那些个武将二话没说,搭弓上箭,“嗖嗖嗖……”几时支乱箭,一起射出,斛斯政顷刻间毙命。那些个文官,有会射的,有不会射的,射中射不中的,也都跟着射了一箭。
隋炀帝一口怒气吐出:“将斛斯政化为灰烬,挫骨扬灰,以戒后人!”
“遵旨!”
看着斛斯政死无葬身之地,文武大臣和各国使节,谁也不敢吭声,隋炀帝说道:“叛国贼子,死有余辜,朕要让高句丽看看,以后看看敢不敢收留叛贼。”
话音未落,隋炀帝扫视了一番站在旁边的使者,忽然问道:“高句丽使者何在?”
虞世基答道:“回禀陛下,高句丽并没有派使者朝贡。”
唯独不见高句丽使者,大喜的日子,隋炀帝暗压心火,隋炀帝问道:“高句丽既然纳贡称臣,为何胆敢不来使节?”
虞世基道:“自从高句丽臣服之后,杳无音信,既无使者,也无朝贡。”
隋炀帝顿时怒由心生,当着文武百官、各国使节的面,隋炀帝言道:“朕三征高句丽,平定辽东,威加海内。如今高句丽为大隋藩属国,既不称臣,也不纳贡,欺君罔上,岂能轻饶?”
此言一出,百官瞠目结实,使节惊讶万分,隋炀帝看了看众人表情,目光尖锐,说道:“朕欲再征高句丽。”
隋炀帝复议东征高句丽,苏威、宇文述、裴蕴、虞世基四人低头不语,其他文武官员更是一言不发,此时早已无人想再征高句丽。
看朝堂百官无人敢言,更无人建言献策,隋炀帝问道:“诸位爱卿,各位使节,朕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唯有高句丽出尔反尔,出兵讨伐难道不对么?”
众人依旧无人敢言,都以沉默的方式来抵触,越是抵触隋炀帝越无耐心,又说道:“传旨各道,征召兵役,准备大业十一年开春东征。”言罢,隋炀帝拂袖而去。
万国朝会尴尬而散,隋炀帝杨广回到宁安殿,自己独卧寝阁,怀抱宝剑,独处不语。萧皇后看杨广心情不悦,只得坐在外屋默默无言,陈贵人看到皇后心事,便问道:“皇后何事烦心,如此愁容满面?”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