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
深夜,芙蓉园下人们居住的一排矮屋中,靠尾末的一间屋子里,翠儿紧张的坐在床上将被褥搂在胸前,背紧紧的靠在墙上,已寻求意思安全感。她惊恐的望着对面桌前坐着的人影,黑暗中只能看出人影大概的轮廓,但是那脸上不知是何材质的银质半面具上犹如凤会喙般的鼻尖却是在零星的月光下清晰的映入眼帘,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需要明日老老实实便是?这谋害皇嗣的罪名可不是你一个小小丫鬟担得起的······”
东方凰儿松散的靠向桌子,翘起了二郎腿,明日东方艳玲就要与太子完婚,但是洞房那一关她是绝对过不了的,到时候东方艳玲已经失贞的事情铁定包不住,这婚事就得告吹,说不定还得落个欺君之罪。以慕氏的脾性,定会想办法,而这办法便是眼前的翠儿。
虽然尚书府一干人等的死活她是不在乎,但是慕氏既然那么不遗余力的“照顾”自己,说什么东方凰儿也是要回个礼的。虽然,当初她是答应过阮氏以前的事情不计较,但是这以后的事情她可没保证不计较。
昨日,如烟在收拾阮氏以前的屋子时,可是发现了不少“宝贝”,当初阮氏走的时候,因为念着反正也无人入住,就将屋子保留了原样,并未多做整理,但是,昨日为了给孙氏祖孙腾出住处,东方凰儿便命如烟将阮氏以前的屋子收拾了,也算是对老人家的安慰了。
却不想,待东西挪动后,这屋里却是暗藏玄机,窗口的月光草和阮氏的麒麟木枕,看似无关实则在同一空间内二者的气味混合便会让人心绪不宁,气血混乱,时间长了还会经常头痛,夜间失眠形容憔悴。
而阮氏梨花帐中靠近枕头的那一个香囊内装的却不是普通熏香,而是败血草,状如柳絮,味似甘菊,却是最为隐秘的慢性毒药之一。虽已三年未动,却还是色入初新,这经久不败也是败血草的特点之一,此草毒如其名,败血,长期生活在败血草香弥漫的环境中,身体内的血气会加速流失,就如白血病般越来越弱,不堪一击,随着药性的深入,五脏六腑也会渐渐衰弱,直至死亡。
这些东西,如果记忆里的画面没出错的话,都是那次大火后,阮氏带着东方凰儿搬来西苑时慕氏给的,当时看着这些好东西,阮氏还感激了慕氏很久。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听对面的人这般说,翠儿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般,毫无遮拦,心中惊慌的厉害,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只知道自己被一阵冷风吹醒就见他站在自己跟前,月光下一双耀耀生辉的眸子噙了笑意,明明是笑,看着却是叫人渗得慌。
“哦?那我们换个说法,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往上爬么?按照我说是我做,我给你机会。”
“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你只能相信我,慕嫣的为人你比我更清楚,任何人都知道,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东方凰儿幽幽的话语飘进了翠儿的耳朵里,这也是翠儿担心的,慕氏的为人她当然清楚,原本,她还是抱着一丝很侥幸的,但是现在出现的这个人却让她心中仅存的侥幸开始动摇,是啊!自己端着慕氏宝贝女儿的秘密,在人家大婚的前一天去交换条件,当时慕氏眼中那森然的杀气她也是看见了的。
“或着你也可以试试,若是改变主意,就按我说的做便是,我自会知晓。”
语罢如来时一样翠儿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阵凉风吹过,眼前的人便不见了踪影。
次日,清晨。
“娘,您看我美么?”
身着桃红嫁衣的东方燕玲在慕氏眼前转了个圈,眼角撇到镜子里自己身上的桃红色时,眼底闪过一道冷光,如果是大红色便更好了。
“美,娘的玲儿是最美的。”
刚刚东方燕玲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光芒并未逃过自己的母亲,慕氏知道女儿是为了那一身大红的嫁衣,而非现在这身桃红。
“姐姐真美。”
从外边拿了苹果进来的东方雪儿见自家的姐姐那一身嫁衣,虽是桃红但是凤冠霞帔一样不少。且今日的东方燕玲在众人的精心装扮下,罗素纤腰,不盈一握,一张本就艳若桃李的小脸,此刻更是带了三分娇羞,七分期待,水汪汪的杏目中柔情蜜意千回百转,便是女子见了都是要动心的,更何况是血气方刚的男子。
“就你嘴甜,还不快把平安果子给你姐姐。”
慕氏轻点了一下小女儿的鼻间,轻斥道,眼中却是满满的宠溺。东方雪儿今日着了一件七彩的轻烟罗裙,一头乌发被梳成了一个娇俏的坠马髻,几缕青丝柔顺的伏在肩侧,发间的珠花被阳光一照泛出淡淡的莹润光泽,却是灵气环绕,亮出来的一只耳后一朵三色牡丹娇艳欲滴,正是东方雪儿的灵印。
“雪儿出嫁时也要这么漂亮。”
东方雪儿乐颠颠的将手中的苹果递到东方燕玲的手中,挽着慕氏的手臂撒娇道,一张娇俏的小脸泛着淡淡的粉红,当真是人比花娇。
“你呀······”
慕氏宠溺的帮小女儿理过额前的发丝,又看向面含微笑看着自己的大女儿,这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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