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权听如花说过绿竹改嫁给了一个叫苏文冕的酸秀才。{}
这模样倒是对得起一个酸字,应该就是这人没得跑了。
虽说李权一直只把绿竹当成自己的小妹妹,但见到这个不算是情敌的家伙还是有些不爽。李权已经过了那个吃飞醋的年龄,理智告诉他应该考虑绿竹的想法。
既然是绿竹的青梅竹马,那敢情肯定不用说。酸是酸了点,但这样也好,跟了太精明的男人反而担心小丫头吃亏。
看着苏文冕的咬着笔杆满头大汗的模样,李权把他当成了一个老实人。
但看他的衣着打扮,身上那股酸臭味道,怕是家境贫寒。
李权自然不可能直接给人家钱,想着既然遇到了还是想办法帮衬帮衬。看他这一张白卷,乡试能过就有鬼了!
李权单手摸着下巴沉思起来,思考到底该怎么操作。
“咳咳!”
想了一会儿,李权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咳声。
回头一看,竟然另外一个主考官。
李权有些心虚,以为是自己在这儿站得太久引起了主考官怀疑,低着头准备换个位置。不想却被对方拦住。
李权隐隐地拱了拱手:“大人?”
不料李权的动作吓得对方乱了方寸,赶紧错开了身子,不敢接受李权的礼让,反而对李权拱了拱手,急促地小声道:“诶诶!使不得使不得!李老爷您这是折煞我啊!”
李权一愣:“你……你认识我?”
主考官谄媚一笑:“认识,认识,当然认识。我只是知府大人手下一当差的。李老爷不认识下官不奇怪,但是下官却有幸见过李老爷几次天颜,前日李老爷来知府买官时,下官正好也在。认命文书都是下官起草的呢!”
“原来如此。”
“李老爷去碧溪村当差可还习惯?有何不方便的地方尽管说。咱们碧州府能通融的地方一定给李老爷方便。”
“这个没啥。”李权无所谓地挥了挥手,却悄悄地指了指苏文冕,“大人,这人我认识。您看能不能在考试方面通融通融?”
“这个……”考官表情为难,蹭头看了看苏文冕的答卷,无奈地摇摇头,“李老爷,不是下官不帮。实在是柳大人这一关不好过,他的眼中容不下半颗沙子,如果等到交卷之后动手脚,几乎不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现在有办法让他交出一份儿让柳大人满意的答卷。”
李权稍作犹豫,小声道:“那给我纸笔,我写好给一份小抄给他。”
“李老爷,您是说……”考官掏了掏耳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难不成这李大老爷还想自己答题给对方?乡试可不是做生意,隔行如隔山,到底行不行啊?
但李权没管这么多,看了看天色,考试时间已经不多,再不抓紧就来不及了。而且刚才李权也有了些眉目,急忙道:
“到底能不能给点儿纸笔?”
“行行行!李老爷跟我来。”考官也不多想了,反正你李老爷怎么折腾是你的事儿,我只顺着意思来便好。
李权跟着考官到了主考席,那考官借口说带李权出去说点事儿,柳松也没在意。
出了考场,考官把揣在怀里的纸笔都给了李权:“李老爷,现在可就看你的了。”
李权随便找了块石头垫着就开始写。
和以往一样,考官看到李权的毛笔字就连连摇头。
连个字都写不端正,还能答出什么好题?
不过随着李权越写越多,考官的表情变得越来越严肃了,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小字,忍不住心中默念起来: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不用说,这是第一问的应答。
考官那心中的震撼溢于言表,激动得把胡子都扯掉了几根还不知道,喃喃念叨:
“答得好!答得真是太好了!就是叫那翰林院的大学士来怕也做不出如此寓意深远的应答!”
李权下笔不停,心道自己答不出来,古代先贤来帮忙!这下又得感谢一此语文老师了。
“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奚以知其然也?民富则安乡重家,安乡重家则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则易治也。民贫则危乡轻家,危乡轻家则敢凌上犯禁,凌上犯禁则难治也。故治国常富,而乱国常贫。是以善为国者,必先富民,然后治之。”
考官的下巴都掉地上了,这尼玛什么时候商人也成文人了?
不!这样的应答比太多文人都强百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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