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胥吏不敢胡乱书写证词,所以加夫利德鲁深深看了朱松一眼,直接在证词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下了手印。
吹了吹证词上的墨渍,朱松道:“好,既然两方主要责任人都已经承认罪行,那本王就开始审判了!”
“本王宣判!”清了清嗓子,朱松直接高声叫了起来。
张赫、张旭以及身为张赫义子的王青山,全都跪在了朱松身前,至于张博他们吗,此刻已然是大势已去,他们只能是听之任之了。
“加夫利德鲁杀害张鲁一、伤害张旭一案,证据确凿,加夫利德鲁已认罪,按照我大明律法,不管是何因由,杀人者自当偿命!”
朱松站起身来,目光一一扫视跪在他身前的这些人,“加夫利德鲁恶行滔天,当通报刑部,代明年秋后问斩!”
“好,韩王殿下果然明断!”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几货确实该杀!”
朱松话音方落,高台下头的百姓们顿时欢呼了起来,如果说之前张博他们这些贪官的行为,确实让百姓们失望了,单是此刻朱松的行为,可以说极大地鼓舞了百姓们对于朝廷的信心。
往下压了压手,朱松等百姓们静下来之后,道:“这只是加夫利德鲁所犯的第一条大明律法,还有第二条!”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松瞧着张博他们那看起来好像变得萧瑟了几分的身型,道:“加夫利德鲁为遮掩杀人之事,竟然花费重金对嘉定知府张博、通判和苗……等人行贿,经核查,确有其事,且犯人加夫利德鲁已认罪。按照我大明律法,加夫利德鲁两罪并罚,当处以斩首之罪,立即执行!”
没等百姓们反应过来呢,朱松就继续说道:“另张博、和苗、高岚、牛皋……等十一人,枉顾我大明律法,收加夫利德鲁数十万贿赂,以拒收百姓之案,此等恶行,丢尽我大明百官颜面!按我大明律法,张博、牛皋二人,当处以斩首之罪,其家族所有财产当尽数抄没,收归国库;其他如和苗、高岚等人,所收之贿赂收归国库,其人斩首示众!”
话音落地,朱松直接一扬手:“来人!”
“王爷!”兵士们躬身。
“将和苗、高岚等人押回嘉定大牢,待本王处理完嘉定之事,尔等押送这些犯官,与本王一同回返南京!”朱松一指高岚等人,随后话锋一转,道:“至于这三人,将他们押到西市的菜市口去,之后叫府衙的刽子手们朱呢比好,今日过了午时三刻,便对这三人行刑!”
“是!”嘉定卫们恭敬地应了一声。
“慢!”
就在一众兵卒们正要动手的时候,一道嘹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嗯?”朱松扭头看了过去,见一群带着明显番邦风格的人,被嘉定卫们拦在了高台之下,不是他人,正是渤泥国王麻那惹加那乃以及他的护卫们。
“麻那惹加那乃国王,希望你能够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的话,莫要怪本王翻脸不认人了。”朱松眯缝着眼睛看着麻那惹加那乃,声音冷肃。
“王爷,不论加夫利德鲁如何,他也是我渤泥国的人,王爷如此行事,莫不是太有些瞧不起我渤泥国了?”这都要被朱松吧亲弟弟给杀了,麻那惹加那乃自然是怒火冲霄了。
“麻那惹加那乃国王,你别忘了,你们渤泥国乃是我大明的属国,既是我大明的属国,自然是要遵守我大明的律法了。”朱松侃侃道:“犯了我大明律法,本王如何不能审判加夫利德鲁?”
“我渤泥国有我渤泥国的律法!”麻那惹加那乃急了,没过脑子地就把这句话给秃噜了出来。
“难道你从属国的律法还能过我大明律吗?”朱松冷冰冰地说道。
“你大……”麻那惹加那乃还想要说些什么,跟在他身边的护卫见机得快,连忙拉了他一把。
麻那惹加那乃清醒了过来,这才想起来方才他都说了些什么。
“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朱松居高临下地看着麻那惹加那乃,“记住了,只要你渤泥国是我大明属国一日,甭管是你还是下属之臣,都要遵守我大明的律法,约束好你的族人们。”
麻那惹加那乃等着朱松的那双眼睛都快要喷火了,可是他不敢说什么。
这里终究不是他们渤泥国,如果他抱起反抗的话,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就算杀了这韩王,他们想要活着离开大明,那也是痴人说梦!
“哼,来人,就按本王方才之言来执行!”朱松冷哼了一声,吩咐兵士们将这些家伙全部都押走。
……
午时三刻一到,随着三道闪亮的光华一闪而逝,三枚大好头颅抛飞而起,紧接着便是三道血柱冲霄而起,喷溅出去四尺多远。
“好,杀得好!”
“这该死的番邦人,该死的贪官,杀得好!”
西市菜市口,围观的百姓们早就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瞧见这三人真得被杀了,顿时拍手叫起好来。
百姓们都很单纯,在他们卡谙来,蛮横杀人的、欺负百姓的、贪污受贿的……全都不是好人,朝廷将这些坏人都杀了,他们的生活自然也变得清平了。
所以他们叫好,他们为有这样为百姓着想的朝廷而较好!
而又高兴、叫好的,自然就有愤怒、喝骂的。
在嘉定成南侧的一栋庄园中,这里是张博为渤泥国使团的住所。
“该死的,朱松,朱松,孤与你势不两立!”麻那惹加那乃的房间中,麻那惹加那乃暴怒地摔砸着屋子中的东西,嘴里还在用渤泥国的语言大骂着,“我渤泥国之人,何时轮得到他朱松来管教了?杀了孤的亲弟弟,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殿下慎言,慎言啊!”之前在东市拉了麻那惹加那乃一把的渤泥国大臣,竖起手指压在唇边,“此事若是传到那韩王耳中,怕是您就离不开大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