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到他耳中去又如何?”麻那惹加那乃冷哼了一声,“别人怕他朱松,孤可不怕!加夫利德鲁再怎么说也是孤的弟弟,他岂敢如此?岂敢如此啊?”
“哎,他又有和不敢的?”那大臣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情,毕竟是亲王殿下有错在先,他朱松施行大明法度亦有理,依微臣之间,咱们还是尽早离开大明,待回到渤泥国之后,一切再做计较吧!”
“梅纳德,你什么意思?”麻那惹加那乃豁然转头,如鹰一般的眼睛看向了那大臣,“找你的意思,孤就得忍下这口恶气吗?”
“殿下,他们中原有句古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名叫梅纳德的大臣换了个说法,“等到咱们回到渤泥国之后,大可以再伺机报复朱松。”
“哼,在大明尚且奈何他朱松不得,待回到渤泥国,又如何能报复得了他?到时候,报仇岂不还是空谈吗?”麻那惹加那乃脸色稍齑,“还不如安排我渤泥国的勇士,放手一搏,也不往孤与加夫利德鲁兄弟一场!”
“殿下,您这哪里是报仇,分明是意气用事!”那大臣眉头皱了起来,“您别忘了,不管咱们渤泥国的勇士们会否暴露,只要韩王一旦出事,那肯定就会怀疑到咱们的身上,您想要我渤泥国因此事而亡国吗?”
麻那惹加那乃不是个笨蛋,他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稍稍沉吟了一下,麻那惹加那乃道:“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离开大明吗?”
“殿下,我听说在大明朝还有许多的悍匪恶徒,他们的山寨或者水寨,被大明的军队们给摧毁了,致使他们过上东躲西藏的生活,所以他们很是仇恨大明,特别是罪魁祸首朱松,更是让他们恨之入骨!”
梅纳德侃侃说道:“那咱们何不利用这些悍匪恶徒?待回到渤泥之后,立即匿名悬赏朱松的人头,一万两白银不行那就十万,十万不行那就二十万,再不行就用黄金!张博那等废物都能花费一些银子,更何况这些江洋大盗们呢?”
麻那惹加那乃的眼睛越来越亮,他算是听明白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帮悍匪恶徒都是亡命徒,而且对大明朝廷仇恨异常,之前之所以没见他们蹦跶出来,其实还是为了自己的生计奔走,于各承宣布政使司中打家劫舍和逃窜。
若是他肯悬赏的话,那些亡命徒们肯定会为了赏金铤而走险,即便大明方面怀疑此事是他们做下的又如何?他们是匿名,你大明没有证据,不能怎么样。
“一会你安排下人去接收加夫利德鲁的遗体,待明日咱们就启程回渤泥国。”麻那惹加那乃眯缝着眼睛,说道:“待回到渤泥国之后,就立即悬赏!”
……
发生在渤泥国使馆的事情,朱松自然是不知道的,当然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区区弹丸小国,若是胆敢有何异动,出兵灭了它。
半月之后,在原嘉定知府张博的府上,朱松正在接见来自四.川承勋布政使司的一众大人们,那领头之人身高七尺,体型偏瘦,整个人带着股子儒雅之意。
“王爷,渤泥国使团来到我四.川承宣布政使司之后,自成都府始,途径保宁、顺庆、夔州、重庆、叙州,至嘉定府而终,此六府连同承宣布政使司之官员,受贿之人达八十七人,此八十七人均按韩王殿下的吩咐尽数缉拿,其所收贿赂及应收之家财,下官已经全部登记在册,并且收归国库!”
说到这里的时候,儒雅中年人拍了拍手,立马有兵卒抱着一只长约两尺,改近忧七八寸的盒子走了进来,那儒雅中年人继续说道:“王爷,这箱子之中便是账册,下官特意给您带了,还请王爷查验!”
“查验就不必了!”朱松摆摆手,命手下人将那盒子收了起来,看着儒雅中年说道:“王鹏啊,四皇兄将四.川承宣布政使司交给你来镇守,四.川之地却出了如此大的贪腐案,你这左布政使,可是难辞其咎啊!”
王鹏?原来此人便是接了张赫案子的四.川承宣布政使司左布政使,与他人相比,这人还算是个忠于朝廷,忠于职守的好官儿,在接下张赫的诉状之后,便连夜写好了奏折,派人六百里加急送往了南京城。
在王青山奏折送到的第二日,王鹏的折子就到了,朱棣还特意为此将朱松招到宫里商议了一番,此次在四.川全境所进行的反贪行动,便有王鹏的功劳。
“王爷说得是。”王鹏倒是很自觉,“是下官监察百官不严,下官回去便会上表万岁,待此此四川之事处理完毕之后,便会前往南京,向万岁爷请罪!”
“行了,行了,你没那么大罪过。”朱松连连摆手,“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王布政使虽说是一承布政使司的上官,单是谁又能时常在意下属官员的行动?”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松摇摇头:“好了,这件事情暂且就这样吧。王布政使,再过上几日,本王便会回返南京,本王想要请四.川哥夫的文武首官们一起用一顿午膳,不知道王布政使,能否替本王将各府的文武首官们都请来?”
王鹏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点头道:“王爷放心,下官已定将他们请到。”
“好了,本王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了,王布政使用不着在这里陪着本王。”朱松摆摆手,道:“眼下整个四.川的官员都被大换血,相信你有的是事要忙了。”
“下官告退。”王鹏向朱松拱拱手,退出了房间。
“穆大人!”临到门口了,刚好瞧见了走进来的穆肃,王鹏赶紧行礼,这位主也是位高权重的人物,锦衣卫可不是他能够得罪的。
“王布政使。”穆肃回了一礼,直接进了房间,“王爷,末将有要事禀报……”
“哦,你这才刚从外府回来,连膳都不曾用过吧?这般着急,究竟是有何要事?”朱松有些奇怪地看了穆肃一眼,道:“难不成是南京有消息传回来了?”
“不是!”穆肃摇头,“王爷,末将刚刚收到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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