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虽则是有些单纯,但是对着宫内的规矩还是知道的,小玉从袖口里拿了上好的胭脂水粉递了过去,“让嬷嬷久等了,我们现下就过去。”
那嬷嬷扫了一眼小玉,不动声色地将小玉手心里头的水粉收在了袖口里,那冷冽的脸上才稍稍有一些暖意爬上来,“王上交待了,让奴婢侍候娘娘洗浴,请吧。”
刘疏妤缓缓站起身来,天知道她膝盖上的疼,如钻心一般,但面皮上看不出来有任何的破绽,她的身份已经是他国送上的礼物,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她们瞧出来软弱之处。
皇宫里的法则,她早在北汉就已经领教过了,如若你有一丝的软弱显现,那么,等着来的,就是任人如泥水般践踏。
归云髻如飞燕腾空,可是谁又能够知道,在那高仰着头的下面,是鲜血淋漓。这般走上一步就使得刘疏妤再不想前行的疼意,快要将她所有的隐忍全都磨灭快了。
她甚至能够感觉到那膝盖下面已经沁出了鲜血,正顺着白绢布漫了出来。
小玉扶着刘疏妤的手臂,给予她力量。
穿过了那条长长的宫道,拐进左侧门,是一条长廊,那长廊是用的雕花的柱子打造的,用着暗色的颜色,将之整个涂成了墨绿色。
刘疏妤握紧了手指,任那指甲陷进了肉里,只有这样才能将她全部的注意力分散过去,如若不然她真快要支撑不住了。穿出了长廊,便就能看着药汤局的大门,那用了明亮的镶金描绘的药汤两个字,虽然简洁,却有一股让人透不过去的压迫力。
她的鼻间传出来一股浓郁的香气,这种含了香精与花瓣相融合的香,只有上了阶位的贵妃才能享受这般的待遇,像她这种连最低等的选侍都不如的侍妾,能有花瓣相融就是烧了高香了。
“娘娘先行更衣吧,也好让奴婢们好好侍候娘娘。”刘疏妤踏进了一间有头木头屏风的木板房里,里头还散着一些水气。
她侧过脸,将美好的轮廓留给了那嬷嬷,要侍寝必得要先沐浴更衣,让内侍宫人裹了被子抬去赵天齐的寝宫。
衫衣落地,现了玉白的肌肤,那更衣的嬷嬷一愣,想来北汉的公主必定是娇生惯养惯了,皮子应该是细滑得很,但瞧着面前白玉的后背上是一些密密麻麻的乌青黑点。
衣衫落尽,身子整个暴露在氤氲热气里头,膝盖上头还裹着白色的绢布,刘疏妤看着那拿走她衫衣的嬷嬷盯着她的小腿微微一愣,她垂下眼眸,白色的绢布隐隐透着血迹。怎么,瞧得她的伤口都让她们这么吃惊么?
“解开吧。”言语极为的冷清,仿佛那伤口是生在别人的腿上与她无关那般。
那嬷嬷看了看刘疏妤的面色,将那绢布解开时,顿时倒抽了一口气,那皮子贴在了绢布上头,掀开之初便就能看到血泡被压破的血迹。皮开肉绽,也不及这隐隐的伤口来得绵长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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