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张苗儿和谢寸官就住在那个四合院里,张苗儿的母亲也一直陪他们住。
张克勤也不时地会过来,陪他们一起吃顿饭。
夫妻二人的新屋,就放在东厢房中,西厢房里,是张苗儿的那些宝贝儿。不过,张苗儿每天精神好时,都会在西厢房里鼓捣一下她那些东西。
谢寸官专门在医院里接受了如何照顾张苗儿的培训,平常都是由他照顾她。
这是一对最粘乎的新婚夫妻了,谢寸官几乎一天什么都不做,就是二十四小时地陪自己的老婆。俩人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隔着保鲜膜亲嘴儿。
尽管不希望岁月流走,但时间却无情地一天天过去。
张苗儿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身体消瘦得更加厉害,谢寸官无奈地看着曾经鲜花一般的女孩子,渐渐地失去神彩。
终于到了不得不再住进医院的时候,谢寸官就去医院里看护她。
张苗儿因为自己日渐憔悴,不愿意谢寸官看到她的丑样子。谢寸官总是逗她说:“在我眼中,你永远是那个后海湖边,背手乘风的天使姐姐!”让她破泣为笑。
然后有一天,张苗儿突然对谢寸官道:“我想吃妈妈包的上海大馄饨!”她说的妈妈,是指谢寸官的母亲,自己的婆婆。
谢寸官不由地为难道:“妈在上海,要不让她老人家过来看看你?”
“不要!”张苗儿嘟起嘴巴,撒娇道:“我们奢侈一回,你坐飞机去取好不?”
“那样不是就泡弄了?”谢寸官奇怪地看着她。
“你可以让妈包好,先不要下锅,到这里再下锅嘛……”张苗儿笑他笨。
“那还不如我给你做,我其实比妈包得还好!”谢寸官感觉有些怪怪的感觉,张苗儿从来不是这样的人。
“我就想吃妈做的!你把这个东西帮我带给妈……我这儿媳过门,什么都没孝敬过她!”张苗儿手里拿着一个玉雕,这是她自己磨出来的。最近她一直在房间里打磨玉件儿。
谢寸官好久没见过她撒娇了,终于点头。
然而,谢寸官出门上路不久,张苗儿就按下了呼叫大夫的铃,然后就穿戴整齐,对一旁照顾自己的母亲道:“妈,我出去一会儿……”
母亲不放心,但张苗儿死活不让她跟。一会儿后,胡大夫就来到了病房,听了张苗儿的请求,俩人商量了好一会儿,才达成了协议。张苗儿打电话叫来了惠果果,母亲这才放下心来,惠果果在医院照顾过张苗儿,知道怎么照顾她。
胡大夫又让一个经验丰富的护士跟着她们,才放张苗儿离开医院。并且,规定外出时间,不能超过三小时。三人出门,惠果果开车,车子就行去人大的路上。
当戴若夕走进茶楼包间时,一眼就被眼前的女孩子看呆了。
瘦骨伶仃、形销骨立,骨瘦如柴!一切的形容人瘦的成语,用在她身上都不为过。可是,她看到这女孩子有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戴若夕姐姐吗?”瘦脸大眼的女孩子轻声问道。
“是的!你是?”戴若夕看着这个女孩子,疑惑地道:“我好像不认识你,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时,女孩就看着刚才到宿舍找她的那个女子道:“惠姐,我想就我俩在一起说说话。”
那女子就站起来,边出门边道:“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注意自己……”
“我知道,惠姐!我会照顾自己的……”眼前的女孩儿露出一个微笑。
等那叫惠姐的女子出去去,女孩儿就转过头来,自我介绍道:“我叫张苗儿,本来是北外的学生,不过,现在已经休学了,你也看到,我这身体……”
“你病了?”戴若夕轻声问。
“嗯!”张苗儿轻轻点头道:“对不起,戴姐姐,因为我身体的原因,不能招呼你,只能请你自己招呼自己!”
戴若夕点头道:“不用客气,我自己来!”说着,她就大方地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并给张苗儿倒上一杯。
“谢谢!”张苗儿客气地道:“我不能喝茶!”
戴若夕轻声道:“因为病?”
张苗儿一边点头,一边道:“很抱歉冒昧地打扰你!”
“没关系!”戴若夕看着女孩子,心里充满了同情:“我有什么事能帮到你吗?”
“戴姐姐你不知道我,我却其实早就知道戴姐姐的!”张苗儿轻声道:“因为我常听到他在梦里叫你的名字……”
“他?谁?”戴若夕的脸微微一变。
“谢寸官!”张苗儿轻轻咬着唇道。其实她说的事情,是谢寸官刚搬到她那里时候的事情。到后来,随着俩人关系渐亲,谢寸官已经没有说过这样的梦话了。
戴若夕的脸色微微一变道:“你是?”
“我就是谢寸官的女朋友,不过,现在准确地来说,是他的妻子……”张苗儿轻声言语,却不蒂一声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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