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蓝跟着父母在酒店住了一晚,隔日好说歹说,再三保证自己没事,并且会和明光好好谈谈,和平分手,绝不胡搅蛮缠后。才终于是将忧心忡忡的二老劝回了老家。
卫妈妈其实是气不过的,本想去教训一顿明光替女儿出气,但一看卫蓝确实不像出大事的模样,想想也就咽下一口气算了,跟着卫蓝爸义愤填膺地收拾行李离开了江城。
卫蓝确实需要和明光好好谈谈,虽说分手已经不可逆转,但这些年来,两人工作生活都在一起,就连财物都没有分开,想来还有一堆麻烦事要做,顿时头痛不已。
她起身也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明光,一面是自己的愧疚,一面又是对他的失望。送走父母,回到两人共住的公寓后,卫蓝却发觉明光并没有回家,工作室也没有去,打他的电话,那头一直提示关机。
她不知明光是不是在逃避,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该因此如释重负。不过这些显然都不是太重要了。
因为在家心平气和地等了两天,明光没有回来,却在第三天,等来了不速之客。
卫蓝生命中最让她猝不及防的不速之客,自然不会是别人。
段之翼堂而皇之地上门,堂而皇之地带着几个工人,在卫蓝目瞪口呆之下,将她所有东西打包打走。
直到看到自己的几包东西,被人搬出门,卫蓝才终于从不可思议中反应过来,抓着站在门口的段之翼急问:“你干什么?”
说完连她自己都觉得,她对他说的这句话太过频繁。可是他总是这样出其不意,永远让她措手不及,除了这句话,她不知还能说什么。
段之翼在卫蓝开门口,就没有正式进屋,像是对这间公寓嫌弃至极,只是从头到尾站在门口吩咐工人。
被卫蓝发话,他也不以为意,反倒是理所当然道:“难道你还想住在这里?我当然是在帮你搬家。”说完,又不耐烦地补充,“我说过是三天,你自己想想这都第几天了。”
他对她有太多自以为是的理所当然,以至于卫蓝连反驳抗拒的力气,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前几日酒店的那场闹剧,就已经让卫蓝知道,这个人决定的事情,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一定要去做。
此前,卫蓝对他做的种种,虽然愤恼憎恶,但是因为明白这一切大致是源自他对她的喜欢——即使他从未说过,即使她也觉得荒唐。所以对他这个人,或许是因为女人柔软的天性,她除了无力,却未真的如何憎恨。尤其是,在内心深处,多年前的那种同情和愧疚一直还未消失弥散。
但是,此时看着他那毫不考虑她感受的咄咄逼人,卫蓝终于体会到深深的难过和失望。
段之翼满意地看着工人收拾完东西,见差不多了,便戳戳卫蓝的肩膀:“你去看看还有什么漏掉的?别到时还回来再找。”
卫蓝木然地点点头,去里头翻出自己重要的证件放在袋子中。出门时,却还是忍不住转头发怔地看了眼这间自己住了两年,如今空空荡荡的房间。
她的这种依依不舍,显然让段之翼很不开心。他大步走进来,拉住她的手,恶声恶气道:“看什么看,不就是间破房子,快走!”
卫蓝不悦地蹙蹙眉,虽随着他离开,却始终一言不发。
在车上坐着的时候,段之翼终于觉得卫蓝有些不对劲。从头到尾,她只问了自己一句“你干什么”,之后便再也没有说过话,脸色更是奇差无比。
于是他又觉得不高兴了,握着她的手用了用力,口气很臭道:“就这么不情愿?”
卫蓝终于抬眼,冷冷看了她一眼,恹恹道:“我不情愿你能放过我吗?”
段之翼被噎了一下,黑着脸甩开她的手,冷哼一声,转过头,但旋即又像是想到什么的,转过身搭着她的肩膀揽过她在自己怀里,语气颇有些倨傲得意:“没错,你情不情愿都没有用。”
说完,顺着她的侧脸,寻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卫蓝本来冰冷的心情,更是阵阵发凉。
这间别墅,卫蓝几乎每一寸都非常熟悉,而那间她*的卧室,更是这些年来,无数次出现在她梦境中的场景。心中不免怅然,收拾自己行李的时候,几乎有点提线木偶般的麻木。
在看到卫蓝往柜子里放置衣物的时候,段之翼终于迎来了他心情的高峰。他站在门口静默地看了许久她的背影,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走上前,从后面抱住她。
“干什么?”卫蓝问完,也觉得有点不自在,这句话的出现频率似乎是太高了点。
段之翼则像是没听到一般,紧紧贴着她,将她抱得死紧,又从后面亲吻她的耳根。
卫蓝刚刚收拾,忙了一头汗,被他这样抱着实在是不太舒服,便推开他,有点嫌恶道:“你放开我,我要去洗澡。”
段之翼倒是没放在心上,从善如流地松开手,眼神黏着她,看着她拿出换洗衣物,快速去了浴室。
卫蓝出来时,段之翼十分诡异地拿着衣服站在浴室门口,待她一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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