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对本王王妃做了什么，本王定会悉数还你。”慕容修森冷语调，一字一句对着胡彪说道。

    说完，慕容修对着一旁人命令道：“把胡彪给本王悬挂城门上。”

    “是。”将士不宜有他，速上前，捆绑好胡彪，但很慕容修又开口道：“慢着。”

    士兵停了下来，龙邵云也疑惑看着慕容修，只见慕容修走上前，一脚挑起胡彪掉落地上剑，直落胡彪手腕，一个用力，挑断了胡彪手筋，无视胡彪惨叫，继续换到了胡彪脚筋，再一个用力，也挑断了胡彪脚筋。而后一掌打向胡彪，废去了他全部武功，胡彪已经如同一个废人一般，毫无用处。

    “缩骨功是吗？本王看看，悬挂城墙之上你，如何用缩骨功。用了缩骨功，看看，掉落到你自己准备陷阱之中，是如何感觉！你让本王王妃受过什么罪，那本王也会悉数还你。”慕容修声音很阴沉，阴沉仿佛地狱来修罗，此刻宣布是胡彪死刑。

    “带走！”慕容修一挥手，将士已经速把胡彪拖走，没一会功夫，胡彪就被吊城门上，下面钢板恢复了如初样子，日光下，森森刺骨，反着灼眼光芒。胡彪面色惊恐，高挂城墙之上，却什么也做不得。

    就算被挑断手筋脚筋，废去武功，胡彪也可以用缩骨功，但是他知道，他若逃离，绳子失去重量，一样会被钢板夹死，万箭穿心。想咬舌自，但嘴间却塞了白布，让胡彪动弹不得。那种万念俱灰后，从脚底蹿腾上来恐惧感，让胡彪恨不得此生从不曾见过慕容修。

    接着，胡彪眼里出现了惊恐，他看见慕容修已经缓缓抬起了手，那修长手，就好似紧紧掐着胡彪喉咙，让他眼珠不断凸起，却一句话也发布出来。慕容修手缓缓落下，城墙上士兵，立刻利落剪断了绳子，绳子失去了支撑力，胡彪直落而下。

    这一连锁反应，让水洛烟先前一幕重演，只是主角换成了胡彪，也再没有百里行云一旁破解机关，两片巨大钢板速升起夹上，万枚钢钉狠狠把胡彪给订了个穿心，一个人，瞬间变成了肉饼，脸血花都见不到一丝，就这么消失两片钢板之中。

    又过了好一会，两片钢板这才缓缓重打开。这时，哪里还有胡彪身影，只剩下钢板上残留血迹和肉沫。

    慕容修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眼里无一丝怜悯，只有怒火时不断燃烧愤怒。这样场景，也让场胡彪心腹们，看心惊胆战，脚底一软，直接瘫地上，不断求着饶。而慕容修看着这些人，却冷声道：“解除一切职务，贬为庶民，驱逐出西夏境内，终生不得入境。”

    “是。”士兵很走前，拖走了这些胡彪心腹们。

    那些求饶声，一点点消失慕容修耳里。慕容修惩罚，对于他们而言，比死了还痛苦，到这一刻，他们也才真正知道，水洛烟慕容修心中地位，慕容修可以为了水洛烟，手刃所有伤害她人。

    这一流放，便是逐渐死亡一个过程，带着惊恐死亡过程，但是后悔，早就为时已晚。

    慕容修这时开口道：“进凤西关，龙将军负责凤西关内一切事物，凤将军负责集合残留军队，若愿意留下，那便留下，不愿意，给足军饷，遣散里去。所有和胡彪有关系同党，一个可不可放过，军法处置。”他利落下达着指令。

    “是。晋王爷。”两人领命后，速带着大军挺进凤西关。

    凤西关百姓欢喜鼓舞，雀跃欢腾，不断高呼着“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一路随着龙邵云和凤惊天军队进了关内。凤惊天和龙邵云很兵分两路，按照慕容修交代办起事来。

    而剩下人，则收拾起原地狼藉，傍晚时候，凤西关军营集结。凤西关被攻下，这就意味着，西夏边陲已破，都是慕容修人。这要打回京城，就显得易如反掌，容易得多。

    但就算如此，慕容修也不曾半点马虎，也不曾步步逼近，需待一切周密布置才，才方可行动。可现，对于慕容修而言，重要却是看见水洛烟。

    他一转身，已经走回了军营，小七也早就带着水洛烟到了军营，慕容修帐营之内。慕容修掀开帘子，看见水洛烟坐于凳子之上时，悬着心，才放了下来。水洛烟也已经清洗干净，脸上狼狈不见了踪影，只有一丝疲态，仍然挂脸上。

    “烟儿。”慕容修步走向水洛烟。

    水洛烟笑了笑，道：“让你担心了，给你带麻烦了。也许我不跟出来，也就不会让胡彪钻到这个空子了！”她说很抱歉。

    第一次水洛烟怀疑起自己决定是否正确。若她就安分守修言山庄，也许就不会这样被胡彪当成人质来威胁慕容修。也不会让慕容修为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涉险。水洛烟小脸上浮起一丝沉重，看着慕容修。

    “傻瓜。就像你说，你若留山庄之内，出了事，我是心急如焚，带身边，才能第一时间反应，也不乏是一件好事。”慕容修似乎轻易看出了水洛烟想些什么，遂轻声安慰道。

    水洛烟眼里闪过一丝感动，纤细手，细细抚摸上慕容修双颊，那被钢针划伤肌肤，血此刻也已经凝固，剩下浅浅淡淡疤痕。

    “痛吗？”水洛烟心疼开口问道。

    “烟儿。别自责，胡彪如此，谁也想不到，防不胜防。”慕容修扣住水洛烟手，安抚着水洛烟。

    当慕容修触感里多了平日少见凹凸不平痕迹时，他才仔细看着水洛烟手腕，那被麻绳长时间捆绑后出现细细红红痕迹，让慕容修眼里闪过狠厉和心疼。他速命小七拿来膏药，仔细替水洛烟擦拭，那种冰冰凉凉感觉传来，让水洛烟不免瑟缩了一下。

    “该死，不该应胡彪死这么痛，应该把他凌迟处死。”慕容修低声咒骂道，后悔起先前让胡彪死太过于痛苦，应该让他那种无痛苦之中一点点死去。

    “没事，就是被绳子刮伤了，很就会好。”水洛烟淡淡说道，这点疼痛，她却是不放心上，而后，她异常认真看着慕容修，道：“若真有一日，江山和我，做选择时候，你要选择江山，而非我。帝王之位，是你所想，既然走到今天，就不可能断然放弃，因为你肩上承担也已不仅是我一个人责任，还有千千万万西夏百姓。自古忠孝就难两全，修，你会是一个好皇帝，而我，只愿做你身后默默支持你人。”

    水洛烟一字一句交代着慕容修。

    慕容修飞身不顾一切来救下自己那一刻。水洛烟慕容修双眸之中看见是坚定眸光。那一瞬间，水洛烟明白了慕容修答案，就如同先前他说那般，江山与她，慕容修选择了后者。

    这是一种复杂情绪。先前，听到慕容修如此说时候，她有着感动。而真见到慕容修这么做时候，水洛烟却已经不能自控。

    “烟儿，我何时何地，都不可能置你于不顾。若没了你，我要这片江山也无意。若没了你，谁与我一起携手走遍西夏大好河山！”慕容修说坚定。

    修长手，扣住水洛烟下颚，眸光之中闪着坚定，看着水洛烟，不曾有一丝退让。水洛烟就这么任慕容修看着，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有这样一个至情至义，爱你入骨髓男人，是她幸运。水洛烟也明白了，那种飞蛾扑火，所不惜决然之心从何而来。

    就好似她愿意不顾自己性命安危，而言定是要救下慕容修，慕容修也一样，能放弃一切，只为了护水洛烟周全。

    死循环！水洛烟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而后，她拿起慕容修放桌面上药膏，站了起身，细细替慕容修涂抹着，转移了话题，道：“凤西关已破，接下来，你们要如何部署兵力？剩下，已经无战役可打，都是城镇，一路直达京城。我想，这沿路百姓对你们到来应该也是欢呼雀跃。”

    边说着，水洛烟手上动作也不曾停下，又道：“慕容澈派了援军到凤西关支援胡彪。想来这些援军后路也已经被慕斐耘给断去。愿意投靠于你，便收编军下，不愿意，则遣散回家。而凤西关这情况，多几日，便会传到慕容澈耳里，接下来，步步都要小心谨慎。”

    慕容修很安静听着水洛烟话。也许曾经，水洛烟慕容修眼里只是有着小聪明女子。而随着水洛烟嫁入晋王府，而后逃亡，边陲定居这些年，慕容修明白，水洛烟不仅仅是小聪明，她是个大智若愚，运筹帷幄女子，绝不输给任何一个男人。

    “烟儿有何意见？”慕容修终于开口，征询着水洛烟意见。

    水洛烟仔细涂好后一道疤痕，把药膏放下，认真看着慕容修道：“回晋王府！”

    “什么？”慕容修显得有些错愕，看着水洛烟。

    水洛烟却淡笑不语，不急着解释自己理由。两人视线空中凝视了彼此许久，水洛烟才淡淡开口解释道：“就如同和周寅说那般，危险地方就是安全地方。我和你先行回晋王府，不仅可以去密室一探究竟，看看宝藏到底能什么地方。第二，也可以晃过慕容澈追捕，因为他永远想不到，我们竟然提前离开，而已经到了京城。”

    慕容修凝眉听着水洛烟话，不曾开口辩驳，水洛烟笑笑，继续接着说道：“当然，这队伍之中，应该有人假扮你我二人，对慕容澈人造成错觉。而越是进入京城境地，越是危险。这和我们有多少人无关，毕竟京城，随处都是慕容澈人，敌人暗，我们明，反而不一定就有百分百胜算。”

    “再者说，先行回到京城，可布置事情就多。还有诸多因为慕容澈暴政而显得不满商贾，官员都是可以利用人。修言山庄京城一切，也及早接手，统筹。和京城李晟等人碰头，及我们藏京城之内暗卫，内线。做到万无一失，当凤将军他们带军进入京城之时，就是我们举兵攻下皇宫之际，做好里应外合，才能心中有九成以上把握。”

    水洛烟一字一句说着自己想法，慕容修眼里闪过赞赏，安静听着。

    “何况，我们离京一年多，京城之内情况我们不熟悉，不熟悉贸然挺近，却是危险事情。这是我意见，仅供参考。也要傍晚时候，征求下大家意见，也许还有多不同但却好建议。毕竟，我一人想法，还是局促多。”水洛烟说有条不紊，话音落下后，就这么平静看着慕容修。

    “烟儿考虑周全。”慕容修点头说道，“但现，烟儿还是先行休息，等傍晚再议此事。凤西关已经攻下，后面，还需从长计议。”

    “好。”水洛烟淡淡应了声。

    一夜不曾睡，加之被人吊于城墙之上，水洛烟松懈下来后，则是浑身疲软。慕容修水洛烟边上，力道合适替她揉捏着，安静看着水洛烟沉沉入睡，这才合衣靠水洛烟边上。

    先前血腥和硝烟，不见了踪迹，只剩下彼此均匀呼吸，相依相靠，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媚骨欢：嫡女毒后——123言情首发——

    西夏，京城。

    相国寺香火总是鼎沸。慕容澈登基后，这里人就多了。百姓活恐慌之中，终日惶恐度日。这雨似乎都不曾下多长时间，又是一年灼热气氛。百姓纷纷相国寺内祈福，希望去年惨剧不要再发生。

    今日相国寺，却显得戒备森严，倒也不曾断绝一切百姓入内，但想进入相国寺烧香祈愿百姓，都要经过层层盘问和搜身后才可入内。这一举动，不免让相国寺外人议论纷纷。

    “今天是宫里谁要到相国寺吗？这么戒备。”

    “听说是皇贵妃娘娘要来替逝去小皇子祈福。皇上亲陪，所以相国寺主持格外小心谨慎，这可容不得半点闪失。现得宠就是皇贵妃。她要再生下皇子，就定是太子了！你说，能不小心吗？”

    “也是。听说那皇贵妃原本也就是一平民百姓呢。”

    “你笨了，就是那个像晋王妃女人嘛……”

    细细碎碎声音不断出现周寅耳边。周寅心跳飞，难以抑制心中激动情绪。他们说人正是罗霓裳。周寅自从被百里行云救起，就一直随他边陲，跟着慕容修，并不曾再过问京中事情。

    就算如此，周寅也知，罗霓裳已经被封为皇贵妃，也曾经替慕容澈孕育了一个皇子，只是小皇子没保住。周寅气愤懊恼过，但此刻，周寅却多是冷静。那种心跳不已，也就只是想亲眼见罗霓裳一眼。

    无论罗霓裳如何想法，至少对于周寅而言，罗霓裳一直都是那个留自己心中女子。只要她安好，便是天晴。只是罗霓裳跟随着慕容澈，一切，都已经不再一样，就算将来，罗霓裳不再是皇贵妃，他们又是否回到过去？

    想着，周寅不免自嘲一笑。

    “哪里人，来相国寺为何？”士兵询问打断了周寅冥想。

    他回过神来，换上憨厚神情，痴痴傻傻说道：“我是燕县人士，娘亲重病家，只听……”周寅话还没说完，立刻就被士兵打断。

    “一脸穷酸样，还文绉绉，走走！”士兵不耐烦驱赶着周寅。

    周寅连忙卑微点头，速走进了相国寺。进了相国寺，他收起先前痴傻神情，也藏起了眸光之中凌厉，仔细观察着周遭情况。从凤翔关临行之前，慕容修让他把一封信笺亲自教到相国寺主持手上，这才让周寅出现于此。

    但周寅却真不曾想到，会相国寺里有机会遇见罗霓裳。

    突然，周寅被禁卫军给冲撞到了一旁，接着，无数禁卫军涌进了相国寺。相国寺主持也亲自走了出来，没一会，太监高亢声音传来，道：“皇上，皇贵妃驾到！”

    相国寺内百姓齐刷刷跪了一地，周寅自然也跪了下来，但眼角余光仍是清晰看见走进相国寺内人。

    罗霓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