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玫旧话重提,让霍辰烨把人带走,作堆儿去别处玩去。她语气并不斩钉截铁,霍辰烨却听出了她意思绝对。
必须这么做,没有什么可以商量。
明玫打算着,如果霍辰烨还是不痛不痒把人那么圈养着,后不了了之话……算了,她不信他会用什么强硬手段,所以也不会再等着看他处置到底如何了。她多好心地等她伤养得差不多了,就让人把她扔出府去,或者扔到城门外去?
叫你回府,叫你哭闹,叫你来我眼巴前儿晃。
而霍辰烨,当然也有打算。
这次回京,霍府里这样那样事儿,让他也有些憋闷。明玫也好,黄莺扇儿也好,总之好像大家都不痛。他一边处理着外事,一边试图理顺内宅儿,却终左右不讨好,作为一个有脾气男人,他越来越有隐隐不爽。
如今发生了这样事儿,他心里自然明白,这两个人是绝不可能再好好相处。
这次府里招来如此惊险大祸,无论如何,事牵黄莺没错。反正也和廖家有关,要西北好好处理。他就想着干脆还让黄莺去西北,不管后查出来她这中间起了个什么作用,那边处理就好了。
可是他想把人送走是一回事,明玫态度强硬让他送走是另一回事。
不只是送走黄莺,她明显很想让他也走,那话里话外意思,让他想忽略都难。她是第几次赶他走了?
他们才刚刚有过一场回府以来第一次恩爱,虽然他调逗先,但她也表现得十分主动。这真是难得,明玫从没对他表现出过怎样主动。他满心以为,明玫心里对他小防线终于破裂了呢。
可这才转眼,又赶他走。
明玫不是矫情,她是真对他无甚心思,只怕他走了,她过得乐自。
霍辰烨心里郁郁脸色难看,他长长吸一口气,什么都没说,只痛应了她。
并且这次说动就动,即刻就安排了人要送黄莺离开霍府。
黄莺听说后,呆了半晌。
她知道霍辰烨对明玫好,她从前就知道。但她从来都不知道,如今也不敢相信,他可以偏心到这个地步。明明是她受了伤受了屈,后什么说法都没有,就这么要送走她?
那她这次回来霍府,都得到了些什么?
以前扇儿用心计从西北追着霍辰烨回了府,后仍是灰溜溜地去了西北,她还嘲笑过她许久。从那之后扇儿就对她服服贴贴。
现呢,她这又算不算是无功而返,除了一个和扇儿同样姨娘身份。她回府时间久,所以她岂不是连扇儿都不如。难道以后连扇儿都可以反过来嘲笑她了么?
黄莺咬牙。
旁边丫头是个有眼色,见黄莺困兽似屋里乱转,安慰道:“姨娘别生气。奶奶这次受了惊动了气,少不了要处罚人。姨娘又素和奶奶不睦,没准哪把火就烧到姨娘身上来了。世子爷一句话没说就送走姨娘,没准是想保护姨娘呢。毕竟这是内宅儿,世子爷不可能日日府。若奶奶发起狠来,姨娘也是要吃亏。”
黄莺闻言脸色一喜,问那丫头道:“你当真这么认为?会吗?爷是为了保护我吗?”
她也无心求证,一副迫不及待地相信了样子,从袖中掏出一块碎银子来,打赏那丫头。一边脸上挂了笑意,“是我想左了,还是你看事儿明白。”
西北也好,天高皇帝远,谁脸色也不用瞧。
丫头见她复又欢喜起来,跟着奉承了几句。心里却暗自撇嘴:奶奶就交待不用逆着她,免得受皮肉之苦。果然顺着说话就是有好处。
丫头出去了,黄莺坐到椅子上,脸上喜色一收,却又愤怒起来。
什么要护着她。要护着她就该把那女人处置了,而不是让她骑她头上作福作威。
这次她受了伤,若下次她没了命呢?他可会管她?他会连她生死都不顾了么?她舍生救他情份,就这么薄如纱纸?……
黄莺临行前,要见明玫一面。
明玫诧异了下,想了想没明白这妞要见她干嘛。不过想想这是后一次见面了,见就见吧,h怕h啊。
帷帘轻垂,没有其他人,两个女子默默对坐。
须臾,黄莺轻笑一声,语带嘲讽:“没想到你竟然敢来?难道不怕我杀了你?”
这个问题明玫还真想过。不过,明玫笑道:“箭弩是个好东西,可是除了箭弩,我还有其它好东西,你要试试吗?”
黄莺听了脸色一变,防备地看着明玫,把她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只明玫怕,她吃过真亏人,心里也怯着。
见明玫手始终笼宽大衣袖中,黄莺十分怀疑那里面果真有袖箭或者别什么暗器。她是江湖人士,知道多是能手高手弄些古怪东西,所以明玫真会有些什么奇巧玩艺儿就不奇怪。她怒道:“你敢!”
“怎么不敢?我不是射过了?也没人要我负责啊。”明玫轻松地道。
明玫越轻松,黄莺越以为真有什么暗器正默默对着她,不由气得胸膛一鼓一鼓。
她如今背上伤痕累累,睡觉只能趴着睡,坐着不能靠椅背,动了气又痛得一抽一抽。她哪有力气去伤人啊。
然后她又笑了:“你持械而来,可见还是怕我。”
“你听说过有几个将门贵女怕个江湖泼皮?你听说过有几个正室夫人怕个卑贱小妾?”明玫轻鄙地笑。
“你!”黄莺怒,旋即又忍了下来。
她叫她来,不是为了自己生气,是为了让她生气。以后就算她走了,她也要她心上钉上钉子。让她只要想起她来,只要想起她可能正和霍辰烨一起,就痛得难受,日日不得安宁。
她压了火气,摆上一副忆往昔样子,道:“你防备我不喜我我也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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