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世龙见孙传庭对自己把那些内地来的死刑犯到关外的事感兴趣,于是微微一笑说:“孙参谋说要叫他们牧马人这话我同意,以前怎么样已经是过去,既然已经重新做人开始新生就不能再把他们看着罪犯,否则的话他们会破罐子破甩的。 把他们用在军前替我们作耳目也不是我的设想,在以前就有很多犯了罪或者在关内混不下去的人,他们自己跑到长城外给蒙古人做事,种田放牧打探情报都做过,让这样的人替蒙古人做事还不如让他们替我做事。”
王永光也点头说:“我听过有人这样说过,如果你把一个人看成朋友,这人不一定会成为你的朋友;但如果你把一个人看着敌人,那这人迟早会成为你的敌人。那些来的人有可恨之处也是可怜之人,既然你们两位都这样认为我们就正式下命令要平等对待他们,洪大人你以为如何?”
洪承畴说:“正该如此!我听说皇上在京中就提倡一个平等意识,我们现在坐在一张桌子上议事也是向皇上学的,我们可以平等他们也应该平等。比如说在以前要开这样的会,要么督军大人坐着我们站在旁边,要么督军大人高坐我们在旁边坐个矮座,不管怎么样都不如现在坐一起亲热。”
王永光一听哈哈大笑,他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把这事向皇上汇报,让那些牧马人在军队监管下种田的事没能让皇上满意,这种改名求平等的事我们走在前面皇上应该高兴,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马世龙这时候说:“你们说起牧马人让我想起一件事,这两天一忙就忘记了,在督军大人来之前我正接到一个报告,说有两批人隔着两天分别从南向北穿过沙洲一带向西北而去,被散在当地的牧马人现了还有过交谈。据那些牧马人说第一批人是商人打扮,而第二批人穿着民装但从长像、年龄、动作、气质上看都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两批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带着几个喇嘛,你们分析一下他们有什么目的?”
洪承畴说:“蒙古人信奉喇嘛教,喇嘛到蒙古人的牧地去传教做法事都不希奇,但如果是由军人护送还有化装成商人就值得推敲。”
孙传庭说:“我想如果真是小部落要做法事请喇嘛过去就不值得分析,如果是大事件其中就有名堂,大家想一下,那些牧马人都能现这些是军人,那其它地方的守军难道就看不出来?试问有哪处守军会放过一帮要从自己防区通过的军人呢?因此可以看出来这第二批人也就是由军人护送喇嘛的这批人,肯定是短期护送而不是长途护送。嘉峪关北面往东是鞑靼人的领地向西是瓦喇人的领地,距离上看应该是瓦喇人短距离请喇嘛过去。”
马世龙一听不由得气往上涌,恨恨地说:“这些瓦喇人也太不把我大明军队当回事了,朝廷既然封我为玉门将军,我就绝对不能允许再有这样的事生,公然派军人过境视明军如无物,真是岂有此理!”
孙传庭知道马世龙是说给王永光听的,没有接口接着说道:“反过来看第一批人,用商人为掩护护送喇嘛那就是要远距离行走的原因,看到军人过境再柔弱的军队都会上前盘查保持警惕,但看到是商人而且又是异族人,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大家肯定会放过去。马将军说第一批人没有多逗留而第二批人还询问了那些牧马人几句,也说明第一批人走远路而第二批人是就近护送不怕麻烦。”
王永光问:“第二批人我们暂时不管他,孙参谋说第一批人化装成商人是因为要远距离护送,你看他们会去哪里?”
孙传庭说:“还是那句话,如果是小部落请不用去费心猜,只有两处需要我们小心应对,一是这批人是女真人请过去的,女真人请他们过去是为了安抚被女真人吞并的蒙古人,说明女真人已经在跟蒙古人的争斗中占了很大便宜。第二个可能是蒙古人真会向西迁移,请喇嘛过去是为了给不愿意走或者走得不坚决的人做劝告之事。”
洪承畴说:“我认为孙大人说得对,打仗前和打仗后需要喇嘛,但要打仗或者正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不需要喇嘛。你们想啊,这喇嘛跟和尚都差不多都是念经劝善的,打仗时正要鼓舞士气让所有人红着眼睛举着刀枪杀敌人,这时候一帮人在后面说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类的鬼话,那还能打仗吗?”
马世龙问:“有没有可能是普通商人请喇嘛去家里做客?我总觉得凭两批喇嘛就认定跟蒙古人和女真人的争斗有关是不是有些太一厢情愿?”
孙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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