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侨向秦良玉问起几年前的事并不是心血来潮,因为他有个任务就是要到四川西北某地去,但现在四川地区除了成都附近还比较太平外,四周都有些让人觉得不安全。 向南的重庆、泸州、永宁等地刚刚被判军蹂躏过,好多百姓偶尔还会伤心亲人死伤于战火中,会时不时感到伤痛。永宁、叙州偏西的越儁等地是苗、彝等族的聚居地,三国时诸葛亮就在此平过叛,西边的雅州以西直到北面的松潘又是藏人和羌人的地盘,人狠又爱抱团兼其路难行让人望而生畏。
听说秦良玉去松潘打仗经过过绵州,刘侨就问道:“秦将军过绵州时是从成都直接过去的还是沿龙门山而去的呢?”
秦良玉有些奇怪地问:“行军打仗当然是兵贵神走直路了,哪有在山边绕来绕去之理?刘大人有话直说就是。”
刘侨说:“在下奉皇上命令去寻一处地方,又怕被不明事理的蛮人阻挠所以问一下。”
秦良玉对刘侨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说道:“我就是苗人,刘大人看我可是不明事理的蛮人?”
刘侨一听大急,连忙解释说:“在下没有别的意思秦将军别多心,只是身负皇命不敢不尽力而已,在下想那里刚刚经历了叛乱没几年,当地人对我这个外人会不会有敌意。我个人的安危倒在其次,耽误了皇上的事那就百死莫赎了,秦将军既然路过那里自然知道详情,请将军多多指点。”
秦良玉点头说:“其实我听说四川的四周都是山,但最里面一圈居住的人都是一般人,你所惧怕的那些苗、彝、藏、羌等人都在山外一层的山中居住,你只要不翻过大山一般遇不到。其实那些人也是善良的居多,只不过大家互相不信任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刘侨一听顿时放下心来,怕再呆在这里又说错什么话,马上就告辞离开了。
由于天色已晚,秦良玉就叫人安排刘侨在城内暂住,刘侨离开后秦良玉把绸缎袋打开,只见里面是几张纸和一块小孩戴的银锁,银锁看起来有些年成了已经有些微微黑,秦良玉把银锁放在一边看起了信。她一边看一边抬头看着外面的天空,好像在想些什么又好像有些难以决断的样子,就这样一边看一边思索一直过了约有一刻钟才把信看完。
她将几张纸上面的字都看完后把信放在桌上,又闭上眼睛想了想对旁边的侍女说:“你去后面把银姑叫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走了进来,由于长得偏瘦偏黑看起来很机灵精干,她就是秦良玉嘴里说的银姑,现在是秦良玉的贴身侍从,刚刚正在后面安排食宿。银姑进来后见秦良玉若有所思的样子就问道:“将军叫我有什么事?晚饭已经安排好了,住处正在收拾。”
秦良玉看了看银姑说:“有两件事,一是皇帝来信说他决定要废除土司制度,他准备成立一个西南军区,有意让我出任主官镇守西南诸省,同时要协助朝廷完成这一决定。我们两个都是苗人,我想问问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是接受皇帝的邀请还是上书反对?”
银姑说:“将军智谋过人不用我说话,我也没有什么主见干扰将军的决断,将军决断不下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秦良玉叹了口气说:“我小时候就时常听老人们说起过,说我们苗人和彝人受中原地方的人欺负那是家常便饭,我心中也愿意自己人管理自己各自相安为好,如此一来互相之间也少很多争斗和仇恨。不过皇上信中说土司制度是一切叛乱之源,早年播州的杨应龙,现在的安邦彦和奢崇明都是因为当土司当久了目空一切,以为凭一己之力就可以反叛朝廷,这样的人以前有将来也不会少,要避免这一切只有彻底废除土司制度改派流官管理。”
银姑说:“播州叛乱平定后播州就改名为遵义,意思就是要中原人和我们苗家彝家和平相处遵守道义,假如朝廷不遵道义要侵害我们那肯定不行,这用流官管理假如就是让中原人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将军一定要挺身而出向皇上陈述厉害并坚决反对。”
秦良玉点头说:“连你我心中都不愿意,其他人肯定会对皇上的这个决定有抵触情绪,假如真要强行执行怕西南诸省又要多事了。不过皇上的话也有道理,自从蜀汉丞相诸葛亮对南方诸方势力用安抚政策以来,历朝历代都沿用这样的政策安定四川、贵州、云南等地,其好处是能够迅见到成效,但缺点是每隔一阵就会有人起事反叛,或者是当中原政权衰弱时趁机自立,如大理段氏和贵州安氏,这样的叛乱能不能成功不说先对当地百姓就是一场灾难。”
银姑想了想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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