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是不可让肥县官一眼就发现不同的,信出现的时机又正巧在他即将来淇水城前……可惜那封信已经被毁。
“在此之前他还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既然肥县官是那人的棋子,自然不可能只联系一次。
师爷仔细想了想,却实在想不起肥县官还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看来从师爷身上也问不出更多的东西了,夏屹叹了一口气,觉得有些疲乏,便挥手让师爷和鬼见愁都出去。
“我在药中加了安神的药物,你还是尽早回去休息吧。”鬼见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在丢下这句话后离开了这里。
夏屹无奈的摇了摇头,忍住昏昏睡意,坚持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屋便倒头大睡。
因为治疗及时,他的症状并不严重,只是仍有些低烧罢了,并不影响他行动。
所以次日一早,他吃过早饭,便又来到肥县官的府上。
府上处处挂着白缟,肥县官的家眷们正在灵堂守灵。
虽然肥县官有害他的嫌疑,但死者为大,他还是灵堂上了几炷香,方才去肥县官的书房检查。
书房很整洁,显然不是肥县官的风格,而书房重地,一般人进不来,所以极有可能是那师爷帮忙收拾规整的吧。
他在屋中走了一圈,发现这里真的是整洁得连一粒灰尘都没有。
这一点就值得人深思了。
毕竟,这几日师爷都跟着他,并没有时间来打扫书房,几日未曾打扫的书房怎么可能会一尘不染?
“呵,果然不能低估了你。”夏屹自言自语道。
他正要出去,却见书架下躺着一本书,他走过去将书捡起来,正要伸直腰身时,突然发现书架与地面之间嵌着一截泛黄的纸页。
莫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助?夏屹笑了笑,将手中的书放回书架上,这才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将纸页抽出来。
纸页只有两指大小,但上面赫然在目的两个字却是他的名字——夏屹!
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两个字,直戳他的双眼。
而这字迹,他总觉得有几分熟悉。但这纸页实在太小,凭这仅有的两个字,他完全想不出这到底是谁的字迹。
他小心翼翼的将这一截纸页放进荷包里,心事重重地出了肥县官的府邸。
鬼见愁担心他的病情恶化,早早地将事情都交代给那些大夫太医后,立即来找夏屹,谁知道夏屹竟然不在。
好不容易等到夏屹回来了,他难免有些不满:“将军一大早的去哪儿了?!”
夏屹正在琢磨着那一截纸上的字迹,被他突然这么一吼啊,吓得丢了三魂飞了七魄,拍了拍心口,许久才缓过劲儿来。
“把手伸出来!”鬼见愁板着一张脸,作势要给夏屹把脉。
夏屹急忙配合着伸出右手让他把脉,一边任由他把脉,一边继续琢磨那字迹的事情。
他思来想去,却也没个头绪,便问鬼见愁:“这疫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控制住?我什么时候能回丰城?”
他估摸着回到丰城之后他说不定就能找到那字迹的主人呢,再者,他也担心孟夕月在皇宫里住得不舒心。
毕竟如今的后宫已经不似当年那般单纯,且里面还有个莫名其妙地恨毒了她的西宫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