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正是因为这毒加快了病程,才使得肥县官一-夜间发病毙命!
“夏将军,你中毒了!”
鬼见愁取出一包银针,在他足厥阴肝经及足少阳胆经的原穴、经穴及下合穴进针,三进一退,从深而浅,分天人地三部施行手法,留针后又在前面二经及手厥阴肺经的井穴上刺络放血,挤出几十滴黑血后方才松了一口气。
夏屹茫然地看着他忙前忙后,待他取出银针后方才问道:“这就好了?”
鬼见愁白了他一眼:“这只是暂时压制住了你体内的毒,还需要再内服汤药方能彻底治愈。”
夏屹点了点头,既然能治愈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不是。
见他还要继续做事,鬼见愁气得七窍生烟:“你现在是病人,必须去休息!”
“哦,等我看完这份卷宗便去休息。”夏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看上去显然不将此次生病当做一回事儿。
“你,你,你!若是让郡主知道了,你铁定要完蛋!”鬼见愁气呼呼地出去了。
听他提及孟夕月,夏屹倒也没有心思继续查案卷宗,而是想着不知道孟夕月什么时候会得到他患了春瘟又中剧毒的事情。
甚至开始想着她独特的惩罚方式,第一次是跪搓衣板,第二次是跪麻绳,第三次呢?会跪什么呢?
他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等在门外的师爷瞧见他这副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进去打扰他。
直到鬼见愁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来到门前,他才跟着鬼见愁一同进屋。
“病人,你该吃药了!”鬼见愁将药碗放到桌上,气鼓鼓地看着夏屹。
师爷显然也没想到那个手可探胸腔摘肺叶的冷血(大雾)神医居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不由得看呆了。
“你怎么在这里?”夏屹被鬼见愁逼得无法,只能将那碗黑乎乎的药汁灌进腹中,放下药碗时方才看到师爷。
“将军说在查清老……不让小人离开您的视线。”师爷无辜地回答道。
似乎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儿,但当时他应该是气糊涂了,心中又有几分不安,才做出这么无厘头的决定。
不过师爷跟着肥县官多年,说不定的确能从他身上查出点儿什么。
见夏屹不打算再理会他,师爷急忙开口道:“今日小人回忆了一整日,突然想起,在夏将军到达淇水城之前,老爷曾收到一封密信。啊,呸,不是老爷,小人嘴快,一时说错了,还望将军不要责罚,也不要觉得小人与老……他同流合污啊。”
夏屹头疼地揉了揉额角,道:“有话好好说。”
师爷这才镇定下来,捋了捋思路道:“在夏将军到达淇水城之前,他收到了一封信,以前他很多事情都是由小人代做的,这一次他见到信封后却立即夺了过去,还将小人赶了出去。等小人再进去时,只嗅到空气中有焚烧纸张的气息。”
夏屹皱了皱眉,又问:“你可知那信来自何处?”
师爷摇了摇头,道:“那信封上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是不可让肥县官一眼就发现不同的,信出现的时机又正巧在他即将到达淇水城前……可惜那封信已经被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