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飞速的拔出腰间的佩剑。
南宫苑,霎时剑声凌厉,光影卓卓,银色剑影中,两道身影飞速的穿梭,风声冷冽……
“为何不点到为止?”收回剑,南宫令神色担忧的看着慕容池。
今天他的剑法太过凌乱,气运不足,用剑之道失了以往的力度,倒像是一番胡乱的宣泄。
“你今天心智太乱,不适合比剑!”
“是师兄剑术高明!”扬手,擦去右脸上的淡淡血痕,刚才失神之际,剑气过来,却没有躲开。
收剑如鞘,南宫令抿嘴微笑,不再言语。至小到大,两人的剑术向来是平凡秋色,没有谁高谁低之说,当然,也从来没分出过胜负。今天,慕容池败了,却是败给了他自己。
慕容池收好剑,转身欲走,却又突地回过头来,定定的看着南宫令的剑柄,意味深长的说:“师兄的剑,用了这么多年,为何剑柄却如此崭新?顺便问一句,师兄这么多年来,到处游历可有碰到过一个叫‘鬼面’的男子。最近,京城都在讨论一个侠盗,我揣测那人就是鬼面。”说完,甩了袖袍,消失在南宫苑。
南宫门外。
看到慕容池脸色难看的走出来,许安赶紧上前迎上,躬身,举手接过佩剑。
“本王让你查的事情查到了吗?”扔下话,慕容池大步跃上马车。
“回王爷。查到了。但……”
“说!”马车的帘子后面传来慕容池不耐烦的声音。
“是韦夫人。”
帘子瞬间被撩开,慕容池探出头,暴怒的看着许安:“你说什么?韦思思?”
“是。”
“回府!”帘子重重的被甩下。
恍然间,许安似乎看到慕容池脸颊那道淡淡的伤口。
“小姐,您还要出去啊?寒月求您,您就别出去了。”
“不出去,就在这里等死吗?”
“可是,外面可乱着呢。”
“那是意外。如果今天我们不出去,那我们会死得更早。”宋希濂推开挡在门口的寒月,提着裙子就往外走。
“寒月,今天小姐是要出去买一群保镖。就像那天跟在四公子后面的打手啊。有了他们,你怕什么?”仔细考虑了几天,她宋希濂目前还是一个有势,有钱,没权的挂名王妃。既然有钱,为什么不去买权呢,自己要是有了一帮打手,或者是自己的手下,她还怕什么!
“寒月。我们要靠自己。”那日鬼面走的时候,说月明之夜会教他功夫,可是靠他哪成啊,那天那丫的就眼睁睁的看着她白挨一刀,还美名其曰,长记性!我呸,被砍的不是他,当然这么说了!
寒月跟在身后,有些无奈的看着宋希濂娇小的背影。
刚走到王府门口,还没有踏出脚,就看到慕容池的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出师不利?宋希濂停下步子,犹豫着要不要先回避,却看到慕容池已经朝他走过来。
深吸了一口气,宋希濂还是迈出了步子,自己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凭什么要回避啊。
今天的慕容池穿了一件玄色的袍子,藕荷色的绣边,素色腰带,白底蜀绣靴子一尘不染。初夏的阳光落在他如墨的发丝上,泛着淡淡的金光,俊逸的脸,神色依。清风揽过,发丝轻扬。甩袖,负手身后,他大步走来。
微扬起头,宋希濂倒是很惬意的欣赏他那张完美的脸,虽然想不通,上帝为何会让品性这等恶劣的人拥有一张连女人都羡慕的脸。但是,非得面对时,就把他当做雕塑吧,一尊没有生命迹象的雕塑!
不然总不可能,低头从他身旁走过吧。
伤口?完美的勾画了他的轮廓后,宋希濂的目光落在慕容池脸颊的伤口上,眼中不由的掠过一丝担忧,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