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多了一份毒辣,哪怕是对自己也不留情。
“松阳如何?”
“我跟你说件事儿,事关重大。”应公公一脸惋惜地看着杨萦玉,低声在杨君绝耳语了一番。
杨君绝听完一怔:“果真?”
应公公点点头,极其惋惜:“这是一条毫无意义的不归路。”
“没事。”
“王,你这是又何苦?”
“夺回魏国是她的信念,完成了就好。”
“可你现在明知松阳他……”
“松阳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根本放不下。”
“唉,”应公公长长地叹一口气:“那就按照原计划进行吧。只是想不到楚玉会得罪了曹沁,要想把她送进宫,恐怕会有难度。”
杨君绝点点头,心疼万分地看了一眼杨萦玉:“所以她伤了自己。”
杨萦玉受伤后,一来可以为刘伯伦治脸,二来可以和宫中建立联系,以便送楚玉进宫躲灾。果然在第二天,魏东棠就不顾魏司徒的反对,直匆匆进宫为杨萦玉求药。
太极殿上,焕帝心不在焉地听完魏东棠的话,点点头:“看来你对朋友甚为上心。”
“朋友有难,理当如此,求陛下赐药。”
“嗯,”焕帝翻了翻折子,又丢下,抬起头认真看了一眼魏东棠:“好像一夜之间,你这小子就长大了。朕听闻,你府里来了一个比安檀还要貌美的男子?”
魏东棠一怔,不得不承认:“回陛下,确有此事。他姓杨,名君绝,来自荆州江夏郡。这次受伤的,正是他的大姐。”
“哦~”焕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来洛阳做什么?
“回陛下,臣请杨家姐弟前来为刘伯伦治脸。而且,杨君绝有赛贴,顺道来参加琴赛。”
焕帝来了兴致,问道:“此人擅琴?”
“是的。”
“除了能治脸和琴之外,可擅玄学?”
“回陛下,从未听说他们讨论过。”
焕帝点头,手拿折子敲了敲桌子;“既然是来求药,自然得亲自求。你回去跟杨君绝说,若他赢了我的琴师松阳,朕不仅赐药,他想要什么,朕都同意。”
魏东棠一怔,松阳是皇宫中出了名的天才琴师,虽然才十五岁,可是琴艺造诣极其高。这场比试,杨君绝根本没有胜算。
焕帝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因为对松阳有足够的自信。一滴滴冷汗从魏东棠的额头中渗出,可焕帝从来说一不二,他擦了擦汗:“不知道陛下把比赛定在何时?”
“既然是需要药来治病,当然是越快越好,就在今天下午吧,朕有空。”
“谢陛下。”魏东棠谢恩,心里却前所未有地忐忑。焕帝挥挥手,随即让他退下了。
廖公公将一张通缉令递了上来:“这是曹相国发的重犯悬赏令,的确是她。”
焕帝拿过来一看,这个丫头胆大妄为,二闹天明楼,实在令人恼火。
“罢了,曹相国怎么可能抓得住她,现在她一定是躲起来了。最近她没给我寄白棋,兴许是怕了。”
虽然焕帝的内心躁动不安,却比以前淡定许多:“朕当年抢得王位,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这个小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她拿什么来抢我的江山?哈哈哈!”
“陛下说得是。”
焕帝大笑着摇头:“你下午替我好好看看那个杨君绝,我还不信有人比安檀还好看。命松阳准备好,这个琴赛他要是输了,朕可不高兴了。”
焕帝的声音低得令廖公公心里一沉:“是。”
再过两个时辰,这场突如其来的琴赛就会开始。红华暗暗嘟囔着,琴赛还没到,怎么就有人来挑战?
未等她准备,一个意外令她措手不及,梅琴不见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焕帝耳朵里,他大怒:“何时不见的?”
“据宫人来报的时间,半个时辰前,梅、竹、菊三琴已然失踪。”廖公公诚惶诚恐,这些琴对于陛下而言,可谓是珍宝。除了兰琴赐给程幕、梅琴赐给松阳外, 竹、菊二琴一直藏得好好的。
焕帝眼眸一暗:“管琴的人,通通杖杀。”
乐府中,红华被侍卫活活打死的时候,松阳就在旁边看着,久久没有动。
红华至死,都没见他笑过。
而魏府这边,杨君绝应允进宫,和松阳一决高下。而楚玉被送出了魏府,以来避嫌。
“一 一!”
“到!”
“你照顾好她。”
“好,一入深宫深似海,你真的要赢了松阳吗?”小朗将一个梨子抛来抛去,小腿乐悠悠地晃着。
“自然。”
“可是松阳如果输了,他会被打死的。他这么好看,要是死了,你岂不是白忙活了?”小朗啃着梨子,美滋滋地分析着,这会是一个大难题哟。
赢也不是,输也不是。
杨君绝心里咯噔一下,的确,要把控好焕帝对松阳惩罚程度非常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