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魏东棠倒是极配合的,可是现在有客人,岂能怠慢?魏东棠不悦:“连我也查,最近城里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回校尉,这是陛下两个月前就下的命令。”
魏东棠一听,低声道:“真出事了?”
侍卫摇头,他只是奉命行事,并不知道为什么。魏东棠从未见过这么长时间的盘查,自知很难特殊,于是回到马车内说明情况,对杨萦玉等人道:“真是对不起,万万没有料到是这样的情况。”
“我不要,”杨楚玉冷哼一声,一个姑娘家被一群大老爷们搜身,想想都别扭:“而且我们又不是山贼野党的,有什么好搜的,这不是对我们的侮辱么?姐,你说是不是?”
“是。”杨萦玉云淡风轻地点点头。
楚玉魏东棠为难地一笑,又退出了马车之外,楚玉娘子说得在情在理。人是他请来的,现在又要搜身,实在说不过去。
正当他为难之际,一个骑马的身影映入了魏东棠的眼帘。魏东棠欣喜:“今日可是刘伯伦当值?”
“回校尉,是的。”
“你请刘伯伦过来,我暂时退避,别让他知道这是我朋友便是。若是他检查能过了,你便要放我的客人进城去。”
士兵属于魏东棠管理,自然知道上头的脾气,这已算是上策。士兵点头,魏东棠回身入马车内,愧疚地道:“让三位下马车,实在委屈了各位。不如我请朋友上来为娘子和公子检查一下,随后便能进城。萦玉娘子正好可以看看他脸上的伤势,他正是魏某所说的朋友。”
“不许搜身。”杨君绝牵着萦玉的手,看着魏东棠的眸尽是冷。
“杨公子放心,只是走过场。”魏东棠让杨萦玉姐妹俩放心,随后就退了出去。
“哒哒!”
“吁!”只听此时马车外有人驭马而来。
“什么人你不能检查,非得让我来?”一个人跳下马来,不悦地道。
“回左监,马车里的人腿脚不方便,所以请左监来看看,以免认为属下造次。”士兵拱手,侧过身子指了指马车。
刘伯伦皱了皱眉头,“嗯”了一声,随即就上了马车。四人一碰面,皆惊。
只见马车有一个美人端坐着,乌发光泽顺滑,双目澄澈、玉骨冰肌,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个女子,但是再细看那入鬓的长眉,轻抿的薄唇,当是一个年轻男子无疑。
而旁边的女子杏面桃腮,朗目疏眉,一笑两颊笑涡似有霞光荡漾一般。洛阳但凡有姿色的人物,人人皆知,但眼前的人,刘伯伦从未见过。被惊艳到的刘伯伦被杨楚玉一笑,方知自己失了神。
而杨家姐弟则深感惊讶,刘伯伦的声音听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可是一张脸却看不清年龄。
在刘伯伦的脸上,有数条黑色的疤痕横亘在脸上,疤痕扭曲而凸起,根本看不清原来的面目,丑陋得甚至带点恶心。
看清的杨楚玉“啊”了一声,下意识地扭过头去。杨萦玉一喝道:“楚玉,不得无礼!”
听到这清柔得带点冷意的声音,刘伯伦这个时候才把视线转移到第三个人的身上。这女子姿色寻常,弱骨纤形,说话也轻柔:“小妹不懂事,不要见怪。”
“哪里。”正当刘伯伦要开口盘问的时候,杨楚玉哼了一声,拿出魏东棠的腰牌在他面前晃了晃。
刘伯伦见状,会意,象征性地问了几句,便下了马车让人放行。
早在城内等候的魏东棠,见马车终于进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按照杨萦玉的意思,杨家三姐弟暂且入住魏家,所以魏东棠领着马车往家里一路奔去。
“郎主回来啦!”
魏司徒府,众人早早就在等候。就在大家在前门热热闹闹地迎接魏东棠的时候,杨萦玉等人从后门悄悄地进到了魏府的别院,并且安顿了下来。
回到家的游子,自然被家人关怀,一顿晚膳用过后,魏东棠和父母亲聊着聊着,就已经是深夜,下人都散得差不多了。
“东棠,还是你争气,”魏夫人欣慰地拉着儿子的手,满目慈爱:“要不是你的药方解决了瘟疫,陛下怎么会给魏家这么多赏赐。原本我还担忧你在外身体不好,现在能看到你健健康康地回来,母亲就放心了。”
魏东棠一听,见四处再无旁人,便说:“其实这药方并非儿子所出。”
魏司徒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子,慈眉善目。他一听儿子这么说,便面露威容:“不是你的功劳,为何揽功上身?”
魏东棠一听,连忙解释了来龙去脉,并且补充说:“这娘子不喜张扬,所以才以儿子的名义送了药方。杨萦玉虽然有济世之心,可不贪图功名,这实在不能怪儿子。”
“就是,”魏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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