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约摸只过了一小会儿,那名武将就又一次来到了宋君鸿的身边,说道:“多多叨扰宋指挥使,搜查已经结束了。”
“这么快就搜完了?”宋君鸿看着他冷冷地问道:“可曾有找到你们所说的匪类存在?”
“晚了一步,匪人已经逃走了。”那名武将笑嘻嘻的道。
“逃个屁!我的宅院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匪类。”宋君鸿截口喝骂道。
遭娘瘟的!你当老子的家是你们说搜就搜,搜完就能拍拍屁股走人的?我可不管你们是哪个衙门哪个军营的兵,在我家中搜不出人来,我就要你们好看!
宋君鸿一瞪眼,就待发作。
那武将笑着说道:“大人先别动怒,末将虽然没有搜到人,但在大人宅院中却搜查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来。”
说罢那名武将一拍手掌,只见立即就有一名手下兵士抱着一个小木匣和两封信跑了过来。
那名武将先指着那个小木匣说道:“宋指挥使可认得这是何物?”
宋君鸿把询问的目光回身望向自己的家人们,但不论是菊子娘、石榴、丁蓉还是华盛顿、春妮儿,都茫然的摇了摇头。
宋君鸿对那武将说道:“这不是我府上之物,在下和家人们都并不识得。”
“嘿嘿,不错,我要是宋指挥使,也一定咬死了不承认。”那名武将猥琐地笑了两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宋君鸿怒声喝问。
那名武将一把掀开了小木匣的盖,冷笑道:“就是这个意思。”
在木匣盖打开的瞬间,一阵珠光宝气从里面泄了出来。原来,这个木匣虽然不大,里面却是塞满了黄金和各类珠宝。
“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个木匣和这些珠宝绝不是我们的。”菊子娘惊讶地说道。丁蓉来到他们家时,已是除了一张古琴外身无长物,而宋君鸿家中的财务向来都是菊子娘在打理,所以家中有没有这些财宝她一清二楚。
“这当然一开始不是你们的。而是匪人抢来的不义之财,只不过后来被拿来行贿宋指挥使了。”那名武将得意的又拈起瞎子上的那两封信晃了晃说道:“这个匪人和宋指挥使的通信中早已阐明了一切。”
“你敢栽赃于我?”到了现在,宋君鸿已经什么都明白了。什么莫须有的匪人,不过是为了方便向自己头上扣帽子的幌子罢了。
“末将可不敢。”那名武将居然还一脸堂而皇之地说道:“末将也希望宋指挥使是被人诬陷的。不过即然在贵宅上搜出了这个,少不得要请宋指挥使先跟我们走一趟了。”
“你们以为我是三岁孩子吗?居然玩这种拙劣的手段。”宋君鸿了解清楚了对方的意图,人却反道冷静下来了。
看到宋君鸿的手已经摸到剑柄上了,那名武将狡猾地退到了兵士们的掩护之后,嚷道:“是真是假,末将也不敢断言,那就请宋指挥使亲自和我们大人解说便是,不要让末将为难。您若是执械反抗,反倒是有了妨碍公务之罪,到时末将手下的兄弟们动起手来,刀枪无眼,宋指挥使难道就不替家人们着想一下吗?”
宋君鸿的眼中都快喷出火来了。显然是这名狡猾的武将瞅出了他的软肋,一会儿的时间里,居然就已经两次以家人的安危来威胁自己。
如果现场只有自己一个人,那他大可拔剑一战,拼死杀出重围。在不远处就是黄成军的军营,那里有他一千五百名子弟兵,待得他和手下的兵士们汇合,谁敢欺他?届时再拉上王矢慢慢的打官司、讨公道。不管是谁在诬陷他,最终都得逞不了去。
可对方居然挑了这样一个自己离开军营和家人在一起的特殊日子,就算是黄成军营离自己仅咫尺之遥,却也是远若天涯。
何况,自己的家人们怎么办?丁蓉怎么办?宋君鸿不能不考虑这些。一旦与这些兵士们动起刀剑来,那他未必能保护的了所有的人,可不管是谁在这场纷争中有个三长两短,那都无疑是在拿刀子往他心口上戳。
宋君鸿把牙咬了又咬,心头的怒火压了又压,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行,我跟你们走。但我的家人与此无关,你绝不许伤及他们,否则我发誓一定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那是自然。宋指挥使如果配合,我们自然也不会难为贵眷的。”武将见宋君鸿表示了顺从,终于暗暗地松了口气。
“好,前头带路。”宋君鸿豁出去了,昂首说道。
但那名武将似是还不放心,又说了一句:“还请宋指挥使把兵器留下。”
宋君鸿回身尽管冲已经吓的满脸苍白的母亲、妹妹和丁蓉使劲挤出了一份笑容,装作从容地说道:“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我是朝庭官员,在没有确实的证据和审定之前,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
在把战剑递交到孙狗子手中时,宋君鸿快速的对他低声叮嘱道:“一会儿你立即去黄成军营找李通校尉,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他,并请他派人保护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