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君鸿如往常一样早起,然后在院子里练习着剑术和弓术,直到春妮儿跑回来喊自己吃饭,他才擦了把身上的热汗,回到屋中陪着家人开始用餐。
尽管宋君鸿自昨天至今早关于打架的事只字未提,但他一直深锁的眉头还是吸引了菊子娘的注意。
“石头,莫不是有着什么烦心的事儿?”菊子娘小心地问。
“没事儿。”宋君鸿使劲从嘴角扯出一点笑容来,随口敷衍道:“其实孩儿只是想起了军营中的一点杂务,没什么打紧的。”
“你这孩子,都回家了就不要再想这些了,好好休息下。”菊子娘嗔怪了一声。
“知道了,娘。”宋君鸿温顺地答应了一声,乖巧的一如孩童时的自己依偎在菊子娘的怀里时般。
对于自己面对的巨大危机和困难,菊子娘根本不可能帮的上自己什么忙了。何况他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再需要菊子娘的保护,反而现在应该是自己保护菊子娘和妹妹石榴的时侯。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让家人和丁蓉们再为自己紧张害怕。
让母亲不要担心,或许就是自己对这个家庭的保护手段之一。
宋君鸿胡乱地往自己口里扒了两口饭后,便赶紧对华剩顿吩咐道:“你现在立即去把我的战马喂一喂,我一会儿要就再去趟扬州城。”
自从知道自己打的人是高星后,宋君鸿也知道这下事情已经被搞的很大,至于下一步该怎么走,他急需恩师王矢给自己指出一个正确妥当的法子来。
华剩顿应了一声就出去了,但很快他说又一阵风的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地说道:“老爷,外面来了很多的兵。”
宋君鸿心下一惊,但看到母亲、妹妹和丁蓉惊讶的眼神,便故作镇定地安慰道:“有什么好惊慌的,你老爷我就是个带兵的,咱家附近偶尔出没个别兵士有什么稀奇的。”
“可是......可是......可是来的兵都一个个凶巴巴的,他们把咱们院子给围上了,还亮着刀子。”华剩顿急惶地跟宋君鸿汇报着。
听到这里,宋君鸿再也顾不得其他,站起身来伸手捞过自己的阔刃厚背的战剑来,就冲出了房去。
来到门口,果然见到外面一阵人鸣马嘶,打眼一瞧,在自己的屋外,似是来了一、二百的兵丁。
“这里是朝庭的家宅,里面住着官眷,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宋君鸿守在门口,怒声喝问道。
一名领军的军官排开兵众驱马走上前来,在马上一抱拳答:“回宋指挥使的话,我们知道这里是官宅,但我们刚才在追赶一名匪类,有手下人亲眼看到他进入了贵宅,躲藏了起来。”
“胡说八道!”宋君鸿否认道:“我一直就守在家中,如果真有匪人闯入,我岂会不知?”
“匪人进入贵宅,是末将手下很多人都亲眼见到的,如果宋指挥使说院中没有藏人,可敢让末将一搜?”那名领军的武将问道。
“大胆!”宋君鸿大声喝道:“没有上峰的手令,官员的宅院,也是你们说闯就闯,想搜就搜的吗?”
却不料那名领军的将领阴险的一笑,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纸,向宋君鸿展示道:“末将还真有手令,上面写明着为了抓捕这名匪类,可以便宜行事。”
看来是早有准备啊!宋君鸿牢牢地堵住了门口,脑中在飞速的转着倒底是怎么回事。直觉告诉他,这个莫明其妙出现的抓捕“匪类”的军队背后,一定有什么问题存在。
那名武将瞅见宋君鸿抓着战剑守在门口,大有一夫当关的意思,便劝说道:“宋指挥使,手令你也已经看过了。为了抓捕到这名匪人,一路的宅院我都是要搜上一搜的。如果宋指挥使一定要阻挠的话,我手下的兵士们只好硬来了。到时如果与宋指挥使有什么冲突,或无意中伤到了贵府上的家人,岂非不妙?”
这是**裸的威胁啊!
久经战阵后,宋君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他不能不考虑家人的安危。想到家中的母亲妹妹和丁蓉,宋君鸿咬了咬牙,终于还是侧身让开了路,说道:“好,你搜吧,如果搜不到人,就赶紧离开!”
“那是自然,自然!”那名武将谦卑的笑了笑,然后回身一挥手:“来呀,给我进去搜!”
看到那些兵士凶神恶煞的往里闯,宋君鸿又赶紧大喝了一声:“且慢!”
“宋指挥使,怎么了?”
宋君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家中人丁虽不多,但多是女眷。你告诉手下的兵士们,如果一会儿胆敢骚扰到她们,我就让你们好看!”
“末将一定注意。”那武将答完后,又催促手下兵士们进院拿人。
望着大批的兵士在宅院中鲁贯而入,开始东奔西跑、翻箱倒柜的到处搜察,宋君鸿的脸都黑沉了下来,不过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回到屋中守护在家人们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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