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男子对自己喜欢的女子要求太重,这种有损名节之事一出,莫说成亲,只怕能保持沉默,不出声谩骂侮辱就已经是修养到家了。
而舒河,冷静之后,显然更愤怒的是,有人胆敢伤害云阳,而不是云阳的名节已毁。
甚至,墨离知道,若不是自家主子对所谓的皇室尊严一向没看得那么重,只这一个罪名——哪怕他与十六公主皆是无辜遭人陷害,只怕最终也逃脱不了一死。
或者,两人被迫成亲。
这两个选择,不论是哪一种,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个悲剧。
在历朝历代的皇室之中,这已经足以算是一个皇室丑闻了。
他只是该庆幸,今生遇对了主子。
也该庆幸,身边有一群重情重义的比手足还亲的不似朋友的朋友。
或者该说,更像是亲人。
“好了。”苏末站起身,“该回去休息的回去休息,该吃早膳的吃早膳,墨离既然需要躺床上半个月,你们就不必打扰他了,以后一日三餐,膳食汤药什么的,交给楚寒就好。”
墨离嘴角一紧,真的需要躺半个月?
他还以为,苏末方才话里的意思是……
也不知道是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还是单纯的只是觉得好玩,苏末淡淡笑道:“不管是庸医还是神医,既是医者,他说的话自然是要听的。况且在本姑娘看来,不管伤势如何,两个月不许动武,对你来说委实是少了些。”
两个月还少了些?
墨离指尖颤了颤。
月萧浅浅一笑,“末主子何出此言?”
“对别人的袭击不会还手之人,练武也是无用。”苏末语气淡淡地道,“若是本姑娘诊治,至少让你一年不许动武。”
既然练了武功不会用,那就不如以后再也不用,只当从未学过武功。
这就是苏末的意思。
墨离脸色几番变化,最终却只是垂下眼,没吭声。
月萧也聪明地没敢做辩解,跟苏末争辩,是最愚蠢的人才会有的最愚蠢行为。
苏末说完话,就伸手拉了苍昊一下,哼笑了一声,“还睡呢,该走了。”
苍昊慢慢睁开眼,唇边笑意浅浅,眉宇间情意融融,“玩够了?”
“玩?”苏末懒懒扬了下眉,“本姑娘可没玩,让舒河玩去了。”
语毕,又淡淡道:“不用本姑娘多言,这种事若是再发生第二次……”
慵懒的眸光缓缓转了一圈,嘴角的笑容显得分外慑人,“子聿,你第一个应该撞墙自杀,其他人可以一个一个排队跟上。”
撞墙自杀?
为什么不是抹脖子?
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有几个像娘们一样为了一点事去撞墙的?大不了内力震碎心脉,回天乏术,也比撞墙有年子得多了。
子聿沉默,月萧和舒桐各自安静无声,再一次领教了他们家女主子与常人不一样的想法。
“今日这事,知道的人也不是很多。”苏末蹙了下眉,“那两个混账大概也活不过今日,所以,任何人不许在云阳面前提起,只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