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济熺见状,趋步上前,沉声道:“悟玄大师不在?”
“是,大师远游已有多日。”
朱济熺盯着和尚,沉声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悟玄真的不在?”
那和尚怔了怔神,迟疑道:“阿弥陀佛……悟玄主持一心向佛,深居简出,已有多日不曾会客,各位施主还请到其它寺庙礼佛吧。晋地寺庙众多,各位施主不如到五台山,阿弥陀佛……”
朱济熺听罢,面上已没了颜色。从腰间摸出一方黑色木牌,喝道:“出家人竟然口出诳语,真是有辱寺庙清誉。这是本王腰牌,请你速去通禀,不可迟缓。”
那和尚看到朱济熺面色,接过腰牌一看,登时一愣。只见那黑色的腰牌上,刻着晋王等字样。急忙合十一礼,道:“请各位施主稍候,贫僧去去便来。”说罢,返身进寺。不大工夫,那和尚回返,说道:“悟玄大师回话,不见。”
朱济熺一听,气得面色通红。想不到在自己一亩三分地,竟然遭到拒绝,真是闻所未闻。不由大怒,吼道:“悟玄秃驴胆敢蔑视本王,你速去通禀,便说王府朱济熺到此。”
和尚听罢,不愠不恼,单手作了个揖,道:“请各位施主稍候。”说着,再次进寺禀报。一会儿功夫,和尚出来,说道:“大师回话,不见。”
“秃驴大胆。”朱济熺喝骂后,刷地一声,抽出了宝剑。刚要呵斥,便听齐小莹道:“兄台且慢,请师傅稍等。”说着,探手摘取一朵紫色的小花,交给和尚道:“烦请师傅再辛苦一趟,将这朵小花交与悟玄大师。倘若大师仍不肯见,我等便不打扰了。”
那和尚一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进寺去了。
梅梅见状,大是不解。悄声问道:“姐姐,那朵小花便能使悟玄出来吗?”
齐小莹笑道:“死丫头可知拈花一笑吗?”
“好似听过,不过都忘了。”
“呵呵,但愿悟玄能够出来。”
说来也巧,仅仅过了一会儿,那和尚快步走了出来。看那和尚面色凝重,齐小莹不禁神色一暗,正待转身离去,便听那和尚道:“众位施主,请随贫僧来。”众人听了一愣,想不到一朵小花竟然说动了悟玄大师。不由同时看了齐小莹一眼,只有幻天在暗自赞佩。
众人进入寺院,穿过天王殿,见大殿中央石台上,矗立一尊金身大佛。大佛周围摆着一些法器,佛前石台上燃着香火。齐小莹合十一礼,幻天微微点头。出了天王殿,拐了几道弯后,来到了明心阁。但见阁内青砖铺地,陈设简明,木制桌椅古旧斑驳。明心阁前,站着一位七旬左右,身形瘦削,白眉白须,身着灰色僧袍的老僧人。
领路的和尚来到老僧人面前,躬身合十,恭敬道:“师傅,这几位施主便是求见之人。”说罢,转身对幻天等人道:“各位施主,这位便是悟玄大师。”说着,对悟玄大师及幻天等人合十一礼,缓步走开。
悟玄大师见到朱济熺等几个小王爷,并无任何恐慌之色。幻天看了,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好感。悟玄道:“众位小王爷,贫僧疏于礼数,尚祈恕罪。各位施主,请坐下用茶。”话未说完,便见门口进来一位小和尚。手中提着一个陶制的水壶,给众人各自倒了一杯茶后,躬身退出。
众人落座,俱都不言不语,只是默默用茶。幻天等人围桌而坐,桌面上赫然放着齐小莹摘下的那朵小花。过了一会儿,只见悟玄大师慢慢拿起那朵紫色小花,闭目宣了一声佛号,又将小花放下。看着齐小莹,道:“敢问女施主,佛祖拈的是甚么花,所笑是甚么笑?”
小莹看看幻天,但见幻天正看着自己轻笑。略一思虑,开口道:“大师,佛门有句偈语: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佛祖拈花一笑,拈的是如来本相之花,笑的是究竟涅槃之法。如来者,乃是如其本来真相。拈花之举,意在心领神会,所传正是一种至为详和、宁静、安闲、美妙的心境。此种心境纯净无染,淡然清澈,无欲无贪,无生无死,不垢不净,不常不断。随性自得而不着形迹,澄明寂静而与世长存,乃是‘空性’、‘涅盘’之最高境界。此种境界只可意会,心领神受,不可言诠。”
悟玄大师边听边微微颔首,神情有些诧异。想不到一介红尘女子,竟能悟透佛祖深意。“阿弥陀佛!”大师宣了一声佛号,道:“女施主所来,若贫僧猜测不错,不只拈花一笑这么简单吧?”
小莹道:“大师,佛祖有言:诸行无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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