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两个冒冒失失的侍卫,南宫烈蹙眉,这两人是大白天见鬼了?
饶是如此,南宫烈也没有生出惩罚他们的心思,更没有生出不想理会的心思,隐隐地,他想要亲自去了解发生了什么事,莫名地觉得那件事对他而言很重要。
只是不悦地瞪了两人一眼,南宫烈什么话也没说,便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两个侍卫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职责,拼死拦住他道,“皇上,危险!”
危险?危险还不出去护驾,倒跑进来躲藏?
南宫烈又冷冷地瞪了二人一眼,示意他们赶紧让开。
“皇、皇上……”两个侍卫哆哆嗦嗦地指着外边嘴边带血的真奇,异口同声道,“皇上,有狼!有狼!”
南宫烈已经看见了真奇的身影,瞥见它那副嘴边带血的狼狈模样,凤眸一沉,不受自控地,平静的心斗转而下。
恰好焦公公从外头神色严峻地跑进来,南宫烈便不等焦公公开口,冷然道,“这两人谁安排当值的,赏他五十大板,降职。”
两个侍卫愣了半饷才反应过来,哭丧着脸跟着焦公公出了御书房,管教他们的侍卫头领要吃板子降职了,他们肯定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焦公公同情地望了二人一眼,所有想说的话都生生咽了下去。
这两人也实在够倒霉的,虽然已受训多日,但进宫却没几日,孤陋寡闻的,侍卫头领大概又漏于交待,是以从未耳闻皇宫中有豺狼肆意奔走之事,这才突然吓破了胆,虽然情有可原,可护驾不力,皇上没有当面严惩已算格外开恩。
真奇看见南宫烈从御书房走出,立即“呜嗷”一声,朝着他飞奔而去。
立时,四个暗卫从天而降,全部执剑挡在了南宫烈的身前。
暗卫与平常侍卫的自身素质本就悬殊,可两个吓傻的侍卫亲眼看见四个暗卫以身犯险、临危不惧,也难免更加惭愧,先是眼睛瞪得极大,继而没脸见人似的低下头,或许他们应该主动问皇上讨要五十大板,若不然,不光他们肯定前途堪忧,甚至在这些暗卫面前,只能是一辈子抬不起头的姿态。
若问这四个暗卫怕不怕真奇,答案肯定是怕的,但是,职责当前,容不得他们为自身的安危考虑。
若再问这四个暗卫敢不敢擅自伤害真奇,答案则是不敢。
是以,没有皇上的命令或允许,他们宁可被真奇伤害,也要身先士卒地挡住真奇,只要他们还有一口气在,便得保证皇上的安然无恙。
没有一个暗卫因为恐惧而颤抖,他们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退下。”南宫烈很快作出了决断,果断地挥了挥手。
四个暗卫立即为真奇退开一条道路,却仍旧不甚放心地紧盯着它,生怕它兽性大发时对皇上不利。
真奇目中无人地跑至南宫烈身前,仰头对着他似乎是极为不满地“呜嗷”一声,继而转身跑开一段,又停下来望着南宫烈“呜嗷”一声,黑白分明的眼睛虽然盛满冷意,却满含期待。
南宫烈有些不适应地一怔,眸光则不安地一闪,随即,反应极快地疾步跟上真奇。
真奇的意思他已经看懂了,它是想让他跟着它走。
南宫烈一边疾步跟着真奇,一边剑眉紧蹙着暗忖,这畜生喜欢与真凉寸步不离,今日独自来找他,且嘴上带血,难道真凉出事了?
一想到真凉出事,甚至身上的任何部位可能会流出鲜血,南宫烈的心一沉到底,脸色瞬间极为阴鸷难看。
真奇与南宫烈的举动对他们本身而言,很是正常,可对那些不知情者而言,却极为古怪。
一只凶猛的豺狼在皇宫里几步一回头地狂奔,间或嚎叫,而万众敬仰的皇上紧跟着豺狼,神色冷冽严峻,仿佛赶着去杀人,又仿佛赶着去救人,而皇上后头,混合着一群面色担忧的侍卫与太监。
真奇大概是谨记着真凉和银叶交待过的话,一到慈宁宫外,便停下了脚步没有进去,而是径直朝着哭得一脸是泪的金叶跑去。
金叶哭了已经有一个多时辰,起先是眼圈发红,接着便是眼眶含泪,再接着便是开始大串大串地掉眼泪,越掉越汹涌。
因为体力不支,她只能蹲在地上扶着树干继续哭着,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废人,什么都帮不了凉妃,既没有办法冲进慈宁宫去替凉妃顶罪之类,又没办法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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