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此时地自然不会治兵部尚书的罪:“往后这样的话断不可再说了!”
御史台大夫上前一步道:“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皇上了,听闻皇上病重,臣等想去探望。”
“皇上身子不适,这几日有太医在为他诊治,太医说了,他此时宜静养,你们就不要去打扰他了。”太皇太后冷声道:“眼下这样的情况,若是皇上知道了,对他的病情也大大不利。”
她将话说到这里了,其他人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只那御史台的大夫是个认死理的,他大声道:“皇上一向身体康健,何以这一次病得如此严重,莫非这中间另有隐情?”
太皇太后心中暴怒,只恨不得把他拖下去砍了,面上却还是非常淡定地道:“你此时问到这里了,我也不妨直言,皇上在长宁山的时候遇到了信王,信王将他刺成了重伤。”
此言一出,所有的大臣俱都惊诧至极。
太皇太后又道:“所以信王从来就是狼子野心,他想着将皇上刺伤之后夏唐就再无人主持大局,想要夺走夏唐的万里河山,这事我断断不能答应!所以还请诸位与我一心,共同抵抗墨琰这种无耻小人!”
众大臣此时忙表态:“吾等誓死守住东京城!”
太皇太后听到众大臣这么说,心里才算是安定了几分,只是她心里更加清楚的知道,那些话说到底也只是说给朝中的大臣们听的。
实际情况实比她在他们面前说的要危险得多!
只是她心里也极清楚,外面的确是有十万兵马,她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
朝会散了之后,她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她将身边的宫人摒退,独自一人坐在灯前,灯光昏暗,映得她的脸更加腊黄。
她伸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在心里把墨琰狠狠地骂了几遍,她的心里实在是很不开心,早知道这样的话,在墨琰小的时候就将他掐死好了。
太皇太后此时心里很是后悔,想起墨琰不为她所胁迫,在她看来,现在的墨琰就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
她心里实在是恼不过,将地道打开,去看夏唐帝。
她去的时候,夏唐帝正躺在那里睡觉,他以为是送饭的,眼睛也懒得睁,只道:“把饭菜放在那里便好,朕一会再吃。”
“真没想到你如今天倒很是享受这样的生活。”太皇太后怒道。
她是真的很生气,夏唐帝做为一个帝王,被人囚在这里,竟是这般轻松又懒散的模样,全然没有一分害怕和担心。
夏唐帝听到是她的眼睛,这才缓缓睁开眼睛,见她一脸怒容的站在那里,他缓缓地坐了起来,眼角带着几分笑意道:“这生活不是你赐的吗?”
太皇太后无言以对,夏唐帝却又伸了个懒腰道:“朕这些年来一直为国事操心,可以说是片刻不得闲,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一直在想着这些事情,完全不能安睡。如今国事有你在操劳,我做为阶下囚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还不如安安心心地在这里享受这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