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吓昏过去,这年轻人到底是胆大包天还是无知者无畏,竟然连皇上都敢威胁,皇上除了跟梦妃低过头,就是七皇子也不敢如此跟皇上说话的呀,他低下头余眼看了皇上一眼,立刻把头低的更低。
上方尊位上禹帝脸色阴沉地吓人,虎目盯着下方这个自进御书房起便没有半分紧张的年轻小子,恨不得用眼神把他凌迟千刀!
小小的一个无品商贾,竟敢威胁他堂堂一国之主!
皇甫锐看着他气得涨红的脸,摆摆手,“无需惦记在下太多,皇上应该知道在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大实话,威胁对在下来说无用。”
禹帝原本的怒火就跟泄气的气球一般,视线死死地盯着下方这个年轻小子,心思不由得再次翻转起来。
但无论怎么想,他却是不敢再心存小觑之心,即便是他,也不得不认真对待这小子,他说的话也没错,要是他那无人可比的财富转投到大夏约翰,那么他们的兵力如何能不越加强大起来?到时候两人联军挥兵直下,他们天悦孤立无援如何能抵抗得了,如此精明的小子,就是他也不敢有任何轻蔑之心。
他的收买手段在这小子身上完全起不到作用啊!
所以禹帝只能忍下心里即将喷出来的火气,大手一挥,“直接说出你的条件!”
闻言,皇甫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之前他一直只想得到好不想付出一些代价,这如何可能?现在终于被他堵地再也没有其他办法,这才松了那牙关。
“皇上无需多想,身为天悦子民,其实我也是愿意出钱的。”皇甫锐淡然的道,“就是今日您不开口,我也会想着法子让人将消息递进来与您协商一二,身为商贾之家,您应该知道我们不是做大事的料子,因为我们只看得到利益看不到其他,所以从一开始在下就打着您做主的主意的。”
禹帝心下冷哼,看出来这小子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要是混官场想必也是一块好料子,不过现在转而经商,倒也是富可敌国,这种人才到哪都是罕缺物,偏偏他已婚,他除了将公主下嫁与他之外实在想不到别的拉拢方式,但现在也只能放弃了。
“说吧,只要在适合程度上,朕能满足你所有的愿望。”禹帝接过林总管适时递过来的润瓷浮纹茶盏,老神在在的喝起来,道,“坐吧。”然后示意林总管也给下面那小子来一杯。虽然看他不爽,但该有的皇家礼仪还是得做到。
现在禹帝已经能够弄明白这小子是有备而来的,前面说了那么多不过是为了后面跟他要条件,只要他有所求,那就容易办多了,要不然他还真收拾不了他了。
皇甫锐不客气入座,接过林总管沏过来的茶,然后一副商量的口吻,道,“皇上误会了,其实在下已经是富庶天下,基本上无甚愿望需要实现。”
禹帝嘴角明显一抽。
……
皇甫锐回府的时候,祁瑶枫还在睡大觉,问两个守门的丫鬟少夫人可有用午膳后,这才放心地过去书房,末时三刻,皇甫锐处理完大半事务,就问冷风,少夫人可醒?
冷风摇头,刚刚出去斟茶的时候没听说少夫人醒了。
皇甫锐英俊的眉蹙了蹙,由着冷风推着轮椅把他送到主房来,屏退房里的下人,皇甫锐离椅站起,直接走到床边,上面的那人儿睡得小脸都是红扑扑的,叫人看了都想过去咬上一口。
这是犯起春困了呀。
皇甫锐一笑,把外衣脱了,打算小睡一会,上了床直接就躲进暖和清香的鸳鸯锦绸薄被里,抱着床上的小女人也闭上了眼。
一觉睡到申时,祁瑶枫才慢悠悠地醒来,醒来的时候就见他睡在身边,咕哝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末时。”皇甫锐抱着她叹息道,“怎么变得这么嗜睡了,瞧你都睡了一下午了。”
祁瑶枫不好意思地笑笑,“春困嘛,以前我也会的,对了,那事说得怎样了?”
“借了他四十万两军资,三千石粮草。”皇甫锐道,“跟他要了道手谕,放在书房里,里面写着他的借据,他还答应了我两个力所能及的条件。”
“他怕是被你气急了吧。”祁瑶枫笑道。
“这点小事可气不到他,而且还解了他目前的燃眉之急,他大喜还来不及,有何可气的。”皇甫锐不以为然,俯首在她红润的俏脸上吻了一下,道,“明日我们便过去找师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