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
等姝凰离开以后,意琛才转过身,看着礼亲王,表情有些不爽,也许是因为礼亲王刚刚伤了姝凰,连他自己都不舍得去伤害的人,竟然被礼亲王这么轻易的伤害了。
虽然知道,一切都是姝凰自作自受,可是还是不开心,很不开心。
“找我来有什么事?”
意琛看着他,眼前这个男人,除了在名义上是他的亲爹以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算不上是一个亲爹做的。他甚至没有抱过他,也不曾温和的说过话,这样的爹要不要其实没有什么可惜。
“刚才,姝凰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礼亲王看着意琛,语调平缓的说着,真是想象不出,刚才面对着姝凰的时候,竟然会那么的激动。
“什么?”
意琛的眉头皱得很深,姝凰绝对不是听话的猫咪,少看一会都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事端来。
“你暗中和皇上对持一事。”
“哦,那件事啊,这有什么的。”
意琛还以为说了什么,原来不过是这件事,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任何人就算是礼亲王的到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混账!”
礼亲王站起来,谁都想不到他这把年纪,还能有这么矫健的身手,他站起来,推开凳子,大步走到意琛的面前,举起手,狠狠的掌掴下去。
如果不是清脆的巴掌声,谁都不会想到,意琛这样的人,竟然也会被人掌掴耳光,
礼亲王的手劲,是下了蛮力的,意琛的脸被打到侧一边去。
“如果是小时候,你还可以对我说教,但是现在,你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
意琛并没有掰正自己的脸,而是侧着脸,看着地板上的精美花纹。没有感情的说着。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只是一个臣子,竟然敢以下犯上?”
礼亲王怒不可赦,这个小子,竟然私底下在做着这种事情,他怎么能不生气。
“父亲老了,这些事不需要你操心,我知道怎么做。”
他早就料到礼亲王会有这种反应,一个从出生就受着皇家熏陶长大的人,本来就不是执着皇权的人,否则二十年前就应该拉拢民心成为皇帝。
而不是退而成次,遭受迫害。
他的父亲,从来都是懦弱不敢行事的人,手中的权力一再被剥夺,也只是在府内自怨自艾。
“你还敢说!”
礼亲王举起手,还想要继续打,但是意琛这次却没有让他得逞,脚下稍微移了一下步伐,就轻松躲开。
他这个举动,让人怀疑,刚才的挨打,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你这个混小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像泽儿一样,安稳一点不闹事呢。”
礼亲王喘着粗气,虽然不想承认,可是自己老了这个事实,却摆在眼前。
“父亲,你放心吧。”
意琛抬起头,目光凛然而坚定,谁都不能阻止他的想法,就算是礼亲王也绝对不可能。
“这件事是我一手策划,就算是形势败露了,能追查到的也之后我的痕迹,你们全部人,就算是父亲你,还有阿泽以及其他人,全让不知情。”
意琛一字一顿的说着,最坏的后路他也已经想好了。
“皇上是个爱面子的人,处处都想树立明君的样子,事迹败露以后,我就是会罪人,抗下所有的罪过,至于你们,也不过是降职迁出皇城,最不济也是发配边疆,绝对不会要了你们的性命。所以,你最疼爱的阿泽,不会有事的。”
姝凰的心情,其实意琛可以理解的,生在这个家里,不是最疼爱的那个,只能一直不停的被比较,然后受过。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从来都不曾想过,有爹在一旁疼爱是什么感觉。
“混小子,混小子!”
礼亲王被他的话气的一直在跺脚,既然打不到意琛,有气又没有地儿发泄出来,只能锤着自己的胸口。
“是我教子无方,是我没用。”
礼亲王在那里垂手顿足,一个人站在那里,喃呢好久。
意琛见他这个样子,觉得有些烦,从前高大的背影如今在他的眼里,显得有些可笑。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意琛说完,也不管礼亲王有没有允许他离开,径自拉开门,这条路往下走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头。
“意琛。”
礼亲王忽然间叫住他的名字,这是很稀奇的事情,因为礼亲王很少会喊他的名字。
“你做的这一切,都是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