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凰冷笑一声,闭上眼睛,她不想在意琛的面前太狼狈,至少不能晕倒;意琛总想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扛下来。但是,一个人的力量能做什么呢,她至少要帮一下他。
礼亲王把剑挂回墙上,看着姝凰,觉得她说话不假,但凡是谋算家,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自己,有那个谋算家,会把自己的性命去算计一件事情呢。
连命都没有了,成功与否还有什么意义?
“你对我儿,可有什么想法?”
姝凰痛的不愿说话,可是既然礼亲王问到了,要是不回答的话,谁知道这个固执的老头,会不会以为她恃宠而骄呢。
“我夫君而已。”
姝凰睁开眼睛,艰难的回答着,眼角余光瞥着自己的左肩,原来身上有那么多的血,不停的流出来,仿佛一直都流不完一样。
“皇上的赐婚,谁都逃不了,我没有勇气像大伯那样逃婚,他除了剥除爵位以外,不会受到太大的处罚,我只是一介民女,折腾不起。”
姝凰轻声笑了起来,可是这个笑容因为剧烈的疼痛,并不好看。
她的回答,让礼亲王无言以对,从头到尾,姝凰都是被动的卷入这场斗争,她所做的不过是本能反应,说不上对错。
“好一副尖牙利嘴。”
礼亲王冷哼一声,看着姝凰,无视自己造成的伤口,目光锐利的看着她;活了那么多年,在朝野之上他观察人的本事,自有一套。
“你来这里,不惜激怒我,不会还是为了替意琛说情那么简单吧。”
礼亲王看着她,这个女子的心计太大,不可不防,如果是盟友的话,倒是很好;但是如果是敌人的话,那就真的太危险了,一定要除掉。
“当然不是。”
姝凰咧开嘴,笑了一下,因为动作太大,所以伤口的血又涌了出来,她用手按了一下,满手都是鲜血。
“如果只是意琛的事情,我又何必这样做呢,左右都是你们朱家的事,我在一旁操心,不显得太自作多情了吗?”
“那你的意思是?”
“我让你们父子关系重修旧好,总要有报酬吧。”
姝凰不露痕迹的笑了笑,对待老狐狸就要一步一步来,着急不得。
“王妃在府上已经失了民心,大家还听她的话,不过是畏惧权力和地位而已。”
姝凰微微喘着气,她如今的身体,根本就不适合再继续说话。
“你……”
“她的过错,你很清楚,却从来不曾惩罚过,甚至连责备都没有,是因为发生了没法改变,所以觉得惩罚责备都是徒劳吗?”
被一个小女娃说教,就算是谁都觉得憋屈无比,他拍着桌子打算站起来,可是还没有开口说话,门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父亲。”
意琛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姝凰吁了一口气,半躺在椅子上,就不能来快一点吗,磨磨蹭蹭的,想她失血过多而死吗?
“进来。”
意琛走进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姝凰,第二眼看到的是她肩膀上的伤口,这么多血,简直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
他不露痕迹的皱了一下眉头,一刻不惹祸都不行吗,难道真的以为自己是猫,有九条命不成?
他走到姝凰的面前,在她的伤口上按了一下,痛的姝凰尖声叫起来。
“意琛,你想我死的话,就给我个痛快算了。”
“少点惹事。”
意琛压着怒火说道,她真的以为自己的身体就是自己的,随意践踏都没有问题吗,旁人看了就不会心疼吗。
“行行行,你们父子谈话,我回避。”
姝凰勉强站起来,想了一下看着意琛说道:“把你的外套脱给我。”
这身狼狈的样子走出去,实在是太不妥当了。
“我陪你回房间吧。”
意琛无视坐在一旁的礼亲王,从进来开始目光一直停留在姝凰的身上,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乱来了,只要稍微松懈一刻,就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伤的不是脚。”
姝凰淡漠的拒绝了意琛的提议,她花了那么多心血,才让礼亲王稍微有点接受,叫来意琛谈话论事,如果现在跟着她回房间的话,她会有把意琛杀掉的冲动的。
“小心点。”
既然是她的坚持,意琛也不多说什么,两人从来都是不喜欢儿女情长的人,对于一件事的关心不会磨磨唧唧,像个妇人似的。
所以,他脱下外套,搭在姝凰的身上,还很细心的帮她把前面的两个扣子系上,保证看不到肩膀上渗出来的血,也不会着凉以后,才放心让她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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