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仿佛是秦晚舒有史以来最严肃的一次。
“其实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就要出宫去。”秦晚舒已经踱步,走到那书案之后。他拿起那一卷卷的书法,铺开来,仔细端详起来。
“这朱正熙的字写得如此工整,真难想象他是个眼睛看不见的盲人。”这仿佛是自言自语,但秦雪清看见秦晚舒的眉头,慢慢地皱起。
“他的眼睛当年被毒物所害,一直以来都处于失明的状态,他自己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或许,这就是他练就的习惯吧。”试图解释这一切,但秦雪清看着秦晚舒的眉头,越皱越紧。
“如此看来,实际上,他不禁是个忍耐力很强的人,而且,也有刚毅的一面。莫怪当年父亲,从来就说他并非平常类。”秦晚舒终于在话语之后,舒展开了眉头。
“但愿我们是杞人忧天了。也但愿,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复杂。不过妹妹最好,还是不要坐以待毙。就算事态简单明了,也要未雨绸缪,方为上策。”
秦晚舒一边说,一边从袖管中,抽出一封书信。
“这是喀尔喀联盟首领的密函,或者,你看看?”
“喀尔喀联盟首领?”秦雪清接过了书信,摸起来有些沉重。
“是。一直以来我都用你的名义去跟他们秘密联系的,只要大家和平共处,互惠互利,也不用惧怕他们会出尔反尔。只要喀尔喀不在这时候来插上一脚,觊觎我们的土地,事情就没那么复杂。他们不过是蛮人,要的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物资而已。”
秦雪清拿出信函,那些墨字跳跃在眼前,她有些心跳加快。
“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没有不透风的墙,有多少人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抓到了核心。”秦晚舒有舒展着身体在椅子上坐下。“我倒是希望越多人知道越好,毕竟,和平安稳的环境,没有谁不愿意享有。再说,你一直以来都是朝廷里最有力的权利所有者,用你的名义去外交,本来就无可厚非的。”
“不过,表面上我也只是以做生意的名义去联系,这种外交手段,再正常不过了。”
秦晚舒掀了掀杯盖,发现茶水喝完了,他又大吼一声。
“小喜子,加茶。”
秦雪清收起了信函。
秦晚舒临走的时候,他的最后一句话,让秦雪清感到震惊。
“这件事,最好不要和朱正浩说,一说,事情就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