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早就在那看热闹的绿柳,远远就看见自家小姐的到来,便小跑过去先说一通原委,“小姐,姑奶奶与表小姐也不知犯什么毛病,于镜台上喂了一早上的鱼食也不知道累!就刚才,还向打理镜湖的阿才要鱼食,果断被阿才拒绝了,此刻不正揪着阿才发难吗?”
“然后,也不知道谁讽了表小姐一句,说她没安好心端汤去给夫人喝,害夫人犯病,连累小姐与少夫人昏倒。这姑奶奶可真是发威了,说下人们欺主,还要请家法伺候!”
凤未央静静听着,双目也一直远远看过去,那头姑母的蛮横,邬倩倩的高傲,心中便不由得冷笑!
凤家确实不缺钱,但那镜湖里的每一条锦鲤可是贵比黄金!那些鱼儿都是二哥凤瑾珏的心头物,还请人专门回来照料,确保鱼儿每日都是七成饱,以免喂太多会撑死。
这对母女居然喂了一早上的鱼食,难免不会撑死几尾鱼儿。
风从湖面吹来,凤未央摆动着裙摆,左右开花的一样朝湖边行去。
“什么人于园中高声喧哗!”凤未央如黄莺的嗓子,不强不弱地传来。
所有人安静下来,都低着头给凤未央让出一条道,凤未央便看见中间那对气焰嚣张的母女,以及那个衣裳被扯破少许的阿才。
邬倩倩还如小时候一般偎依上来,双手搂着凤未央的手臂,撅嘴委屈地道:“表姐,你看这些下人,完全不把我母亲放在眼里,表姐快替我母亲处罚他们,最好罚他们一个月的月钱!”
凤未央微侧着头看向身边的邬倩倩,眼前的少女确实长得娇俏可人,特别是撅嘴委屈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而且头上戴着一支金五凤朝阳挂珠钗,正是乔氏妆奁里的首饰。
最懂凤未央脾性的蕊心,却柔声开口道,“表小姐说的可是什么话,要怎么处置下人,也该是由我们家小姐话事。”
邬倩倩又不笨,自然听得出蕊心在暗讽她,可才十二岁的她不懂何为隐忍,当即就指着蕊心拔高声调道:“你是什么东西,我在跟表姐说话,有你说话的份?”
“好了表妹,还是先说说事情原委吧!”凤未央脸色不咸不淡,打断邬倩倩的无理取闹。
邬倩倩撅嘴更长了,但扔不舍得松开凤未央的手臂,委屈地欲要掉泪。姑母可看不惯凤未央这般冷淡的态度,便上前一步道:“未央丫头,我虽不是与你父亲一母同胞,可身上终归是淌着凤家的血液,如今你姑母受下人欺负了,你不该给个道理吗?还有你嫂嫂江氏呢,怎的不见她人来,看看她管理的内宅,下人们根本就毫无约束乱套了!”
凤未央朝邬凤氏福了福身,尽到晚辈之礼后才缓缓开口道:“那还请姑母示下,具体下人们都如何欺负您跟表妹了,未央定会代身体不好的嫂嫂,处理这些不规矩的下人们。”
“表姐,就是那个管理鱼池阿才,母亲不过是想多看会世人都赞叹的万鲤朝天,哪知那个狗奴才却不加理会,还驳回母亲的要求。”邬倩倩用下巴指着阿才,娇声控诉道。
“还有她,他她他……这些人竟然口出污言,污蔑倩倩不安好心,特地端了一碗鸡汤去暗害夫人!”邬凤氏黑着一张脸,叉着腰一个个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