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这下总归放下心来,但还是要宽慰凤未央道:“虽然这次害得母亲险些丧命,但我们若此刻去责难才投奔过来的姑母一家,外头不明事理之人,总会说道咱凤家薄情寡义,家大业大竟容忍不下叔祖父遗孤后代。所以,我便想着等你父兄回来后,看他二人是如何商议,再做决定。”
人言可畏,更何况眼下战火纷飞,凤家终归不好把携儿带女的姑母拒之门外。所以,凤未央才没去榕安苑寻理。
可就在姑嫂二人说体己话时,一个婆子急急过来禀报,“回少夫人和二小姐,园子里闹事了。”
江氏倒是沉稳,秀眉微聚地问:“闹何事了,这样慌慌张张。”
凤未央面色无变化,也不出声,但心底大概能猜到何事。牵着安哥儿过来时,就远远看到那对不知疲倦的母女,还在镜台上喂湖里的锦鲤。
“姑奶奶带着表小姐与下人们发生了口角,此刻正闹得不可开交!”婆子怯着一张脸,怏怏地道。
“胡闹!下人怎敢跟姑奶奶争吵不休?姑奶奶纵使是客人,但到底也算半个主子!平日里,凤府的规矩都是白立了吗?”江氏颇为愠怒地道。
这对母女,真不够消停,昨夜给婆母喝了乌鸡汤不止,今日中午还瞎闹事,若不是府中由江氏当家,江氏还真不愿意动身前去。
“嫂嫂可得紧着身子,不过是芝麻绿豆大点的事儿,由未央替你去一趟,你才刚有孕,早上还晕倒过一次,万一被什么气着了或者受什么冲撞了,我恐难向大哥交代。左右一会儿师傅要来,嫂子便等他老人家把过脉,再责问今日缘由吧。”凤未央已经起身,向江氏建议到。
江氏由着冬菱扶着起身,拧眉看向凤未央,“这样好吗?”小姑子言之有理,可如今府中上下全由她管事,此刻邬凤氏与邬倩倩在玉华园受下人顶撞,她若不出面岂不是要落人口舌。
凤未央轻轻一笑地道:“有何不好,全府上下唯独嫂子的身子最为尊贵了,您不去便是不去了,谁还能说三道四的?”
“是啊少夫人,左右不过是几个下人顶撞了姑奶奶,小姐出面还是大材小用了。”蕊心嘴最为甜,帮衬着凤未央安抚江氏那点忧虑。
江氏点了点头,她不过去确实没人能说什么,早上的晕倒大家都看在眼里,便对凤未央道:“也好,那有劳小姑子了。不过小姑子将来也会为人妻母,处理内宅之事势必会面对,何不如趁这次之事权当是历练一回罢!”说着,就掩嘴笑起来。
凤未央吹弹可破的肌肤立即羞赧起来,当即嗔道:“嫂嫂不正经,又开央央玩笑话了。”
江氏知道她脸皮儿薄,也垂下袖子不笑话她了,“我会吩咐冬菱跟着一齐去,若真处理不来,冬菱会回来告诉我,我届时再出面解围。”
凤未央对孕期尚浅的江氏一通交代注意的事宜后,便领着仆妇丫鬟前往玉华园。大老远的就听见姑母那大嗓门的骂声,“你们这一个二个欺主的狗奴才,可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凤府的姑奶奶,好歹也曾是凤府的小姐!”
“不就死了几尾鱼吗?难道舅舅府中还缺了这几尾鱼?”邬倩倩阴阳怪气地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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