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馨把古筝先放在一边的凳子上,将喝茶的桌子移到窗边,再将古筝放在桌上,聂盛琅和华盈夫人此时还在湖边,也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气氛看起来很是融洽。
“离王殿下,我希望等一下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面,也不要出声。”这是兵行险招,如果等一下并不能吸引到聂盛琅,他直接走了,她当然也没什么损失,就当今晚从未在南街看过他。
可如果他留下来,并且还上来问是谁弹的琴,那么,她希望夙景离能躲起来,她毕竟是有夫之妇,而他是云国离王,如若被发现一起夜游南街,其后果可想而知。
夙景离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对于楼月馨的话他没有出声,却也没有反驳,默默站到了一边。
楼月馨重新戴上猫脸面具,指腹轻抚琴弦。
华盈夫人在和聂盛琅逛着南街时也不忘应景买了两个花灯,彼此各自写下心愿并来到河边放灯。
起初聂盛琅并不是很相信这个,但在想到当前局势之时,心里一动,就提笔写了几个没有署名的字。
将纸张叠好放进莲花灯之内,华盈夫人恰好也已经写完放好了。
映着路边商贩的烛光,她隐约看到上面似乎有字:想不到殿下也相信这个。
唇边不自觉浮起一抹笑,她双手缠上聂盛琅的臂弯,撒娇称,“妾身有些好奇,爷这样孤高伟岸的人物,是写了什么。”
说着就想伸手去拾,倒是被聂盛琅先阻止了。
“哎,华盈,你逾矩了。”他板着脸。
但华盈现在可不吃这一套,“爷出门前不是说了,今晚您不是位高权重者,妾身也不要管什么身份,只管做自己,那现在,妾身就想看看爷的花灯上写了什么而已。”
聂盛琅环住华盈夫人,“华盈,心愿要放在心里,这样才能在达成心愿的过程中释放最大的能量,被人窥知总不是那么好。”
察觉到聂盛琅语气中隐隐的不悦,华盈夫人顿觉委屈,但也无从反驳殿下的话,又觉失了面子,便顺势靠在聂盛琅的身上。
就在这时,飘渺无影的琴声零零散散的传来,它恍若是黑暗中突入的白日/精灵一般,雀跃欢舞!
琴声不停,精灵不散!
聂盛琅就在河边,这琴乐之声出现时的特别,他一下子就感受到了,那是一种心都被动带飞的,只是碍于华盈夫人尚在身边,他不好太过急切,于是只好像这南街的众人一般望着声音来源。
不远处的茶楼二楼窗口,那里此时正坐着一位身穿嫩黄色衣裳的女子,她带着半面猫脸面具,露出来的鼻子以下部位白暂可人。
而从聂盛琅这个角度向上仰视那女子,他更是好像看到了一只猫的挑逗。
真是奇怪,猫从来都该是安静的,听话的,可他为何在那女子的身上看到了野性!
众人皆是望着茶楼上面的女子,有奇怪她为何在上面弹琴,也有人在想这是哪家的闺女,看其衣着,及其声乐上的造诣,似是出身不凡,而那些晚上闲来无事出来野混想在今天找个良家闺女的富家之子更是眼睛都亮了。
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绝世女子,琴弹得好不说,那从面具上露出来的殷红小嘴,白暂肌肤更是惹人垂涎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