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意了……你可得意了。”曲北商笑,喉结性感的动了动,低沉宛若大提琴一样的声音打碎一室的岑寂,狭长的眸子涌出月光一样柔和的光芒,半是埋怨半是宠溺,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想走向门边那个笑得灿烂的女人,却在半路停住了脚步,那个人影儿已经消散无影踪。
……
就像是度过了漫长的四季那样长久,曲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病床上,是一个见独立的病房。没有看到白越泽,也好,如果一大早上看到白越泽,她会发疯的。
她半坐起来,发呆的看着窗外的远处。英国太美丽了,高耸的不知名大树被春天染上绿色。远远望去就是猩红色的血海,但是没有血腥味。一束并不惹眼的白玫瑰放在病床边的白色柜子上,几乎要融为一体,还有一袋山竹桃和香蕉,她眉头微皱,在这里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要好的人可以来探病。
就在她失神,在思考是谁会给自己送这些的时候,门被轻轻打开了。
“你醒啦?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或者先洗漱一下。”声音带着一丝清脆,言语中有惊喜。
曲南迟钝的转过身去看门口,一身褐色的皮衣,里面是一件没有花纹的圆领白色线衫,年轻的脸上挂着担忧又惊喜的笑容。她许久都没法叫出那个名字,可能是因为昨天给她的打击太大,又可能是因为刚醒来一时真的反应不过来。
“齐烨。”脖子的疼痛终于一阵阵抽搐,脑子对眼前的男人印象也渐渐回笼,原本只是觉得熟悉的她此刻不由自主的叫出了那人的名字。
“嗯?”少年似乎很开心曲南就这样叫,几步上前将手里的保温杯和一些一次性洗漱用品放在花的隔壁,然后坐到她病床的隔壁,眼神直直的注视着她。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昨晚那噩梦一样的遭遇终于全部都回到了她的脑子,身子都还会颤抖,手指都没法伸直,脖子里就像是被狗咬了一口,掉了一块肉虽然疼的撕心裂肺,但是让人更加担心的似乎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后遗症。
她还要回国,还要回到曲北商身边,如果到时候被他看到了要怎样解释?
曲北商生性多疑,也就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如果知道她在“死去”的这段时间,脖颈上那个专属于他的印章消失了留下另外一个,怎么办?
“昨天晚上医院就通知我了子。”男人弯弯唇,那双蓝色的眸子泛出湖泊一样的美丽色彩,薄唇都一点点干涸却没有破坏掉美好。还带着一抹稚嫩色彩的五官可能是因为染上了担忧色彩,微皱的眉竟然看上去有点性感。
“哦,”曲南虽然对齐烨的身份很好奇,但是也没有主动问“他呢?”
“你说谁,白越泽?”齐烨说道那个男人,语气瞬间变坏,连表情都浮现了曲南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到过了阴森,“他死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