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算起来应该是你吃亏了,失去的可是能买下三分之一个龙玺帝国的巨大财富。”帝青苏勾唇一笑。
“z再多的银子也换不回光阴,换不回既定的事实。”楼粟衷心的感慨。突然再次站起给帝青苏跪下行了一个大礼。
“奴才楼粟见过主子。”
正在喝水的帝青苏喷出了口中茶水至于吗?自愿为奴!好不容易能够摆脱为奴的命运,却不珍惜。帝青苏起身扶起楼粟,“我可当不起的大礼,我可不想折寿。”
“神医请听我说,”楼粟婉拒帝青苏的搀扶,开始讲述他的心酸一生。时而慷慨激昂时而义愤填膺,时而鸿图之志时而悲呛哀伤。
帝青苏平静的听着。作为一个国家潜伏的细作,一颗暗棋,随时随地都会牺牲,都会被牺牲,利用殆尽,选择了这条路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就注定了与孤寂作伴,与魔鬼为舞,死了能有个全尸那都是恩赐。
楼粟是其中幸运的一种,他是幸福的,因为他有****,有儿子。虽然儿子重病常眠病榻,至少给了他生活的希望和奋斗生活的目标,当然也成为了被人控制的软肋。
有的细作长达十年二十年的潜伏,有的同他一样娶妻生子,可在面对需要选择牺牲的时候,当初的誓言,如今的家人,他们的结局可想而知,无一人生还。
楼粟觉得对不起陪他担惊受怕的妻子,也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才使唯一的儿子差点丧命。他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能够保全一家的性命。谁知最后的结果不是他能掌控的,楼粟选择了为家人做最后的事情,没有选择杀了她们母子,而是保护,抗争,最后尽一尽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想必楼粟自己也矛盾过吧。一个已亡多年的梦兰国,复国之路是多么遥远而虚幻。他也是想为自己活一次吧。
说到最后楼粟已是满脸泪水:“我已经是快入黄土的人了,还有什么好奢望的,我只求我的妻儿下半辈子平平安安,哪怕是粗茶淡饭,粗布麻衣,可他们连这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这就是我楼粟倾尽一生付出得到的最后结果吗?人生在世,所图什么?无非就是家人安好。我并没有过背叛之心,是他们违背了承诺。反正我楼粟也活不了几年了,也从未为她们母子做过任何事,这一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主子成全,楼粟愿效犬马之劳。”
能不费吹灰之力悄无声息的接管自己名下所有产业,她,仅仅是神医的身份吗?前朝势力不铲除,自己一家人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追杀,只有一劳永逸,才是解决之法。
楼粟是聪明的,想的多,看的远。如今龙玺乃至三大帝国都是注重休养生息,富国强民,何来天下大乱之说?复国,遥遥无期……这样的梦,做做就好。梦醒了,就要面对现实。主子虽然年轻,可疑心太重,就算有一天功成名就,只怕也容不下他们这一批人。
“楼粟,我不需要你再为我卖命,你只需要安心和你的家人生活在一起,安度晚年。你已经把你所知道的全都告诉我了,这就证明了你的诚意,你也没有必要再留下来,走吧。”帝青苏叹一口气,他说的何尝不是每一个人的心酸。
我们都是为我们在乎的人,而活,而奋斗,而抗争。
帝青苏觉得有些难受,父亲,儿子,不由得想起了二十一世纪的爸爸,妈妈和宰相府的帝苍明,傲双娇。手缓缓接开脸上的蝴蝶面具,现出真容:“zhe也是我的诚意,这样你还愿意奉我为主吗?”
楼粟掩饰不了自己的惊讶和震惊,看着主位上的女子,怎么会?怎么会是九小姐?
“lou楼粟见过九小姐,见过主子。”楼粟的心是激动是喜悦,是心悦诚服由衷的。帝青苏,九小姐的大名,自从死而复生后,她的每一件事迹,她的才情手段,莫不是众人谈论关注的焦点,手段狠厉,能与战神夜王爷相抗衡的主子,还有什么不满意?再说,她是神医,她是神医啊。
谁说细作就没有感情,往往感情才是最致命的武器。每一个人都有感情,每一个人都有不能被触怒的底线,为了这个底线,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好,楼粟,本小姐答应你,终有一天你和你的家人将正大光明的站在阳光下吐气纳息,你的儿子还要娶妻生子为你养老送终。但是有一点,你以前是怎么做的现在还怎么做,其它的事情不需要插手。命才是最重要的,留着这条命共享天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