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垚心里打着闷鼓,救救即墨?他怎么了?伤了?还是病了?为何要我来救,这门婚事不是允了吗,难道还有什么不妥吗?
怀沙见简垚一脸疑惑,低头咬了咬牙,颤声说道:“公主,即墨在万澋山的冰洞已经待上三日了,再一日冰洞便会封闭,到时即墨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简垚听罢心中一怔,万澋山冰洞?那不是即墨爹娘合葬的地方吗?
周围一片灰蓝色的的烟雾。一尊木刻人形雕像被高高挂在祭台上,立在四条铁索间,长发凌乱,却挡不住他栩栩如生,惊恐绝望的眼神。曹子风走进几步扬起头眯起眼,仔细端详,正不解着简穆塍从哪弄来的这些东西,忽然雕像目光一闪,曹子风吓得后退,再看时,方才发现刚刚是雕像眼珠反射而出的烛光,那眼珠竟是两颗金色的宝石,被烛光一映,金光四射。
“曹大人来早了!”雕像的后方幽幽响起人声,曹子风一惊忙退后垂下头,恭敬地立着。
简穆塍从烛影中缓缓现身,一袭拖地的黑纱衬得他俊秀的脸旁越发鬼魅起来。
这时洞中的风穿堂而过,发出凄厉地哨声,祭台上一排蜡烛应声而灭,简垚转身取出火折子复又将它们一一点亮,曹子风抬头悄悄打量简穆塍,他的表情冷峻得如同坚固的千年寒冰且挂着浓浓的倦色,察觉曹子风偷看他,简穆塍一甩长袖。如云的长袍在风里翻飞不息,飒飒作响。
“曹大人可有好消息送来?”
“回候爷,即墨已经失踪三日了!”
简穆塍听完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这个即墨,果然没让我失望!”
见简穆塍满意,曹子风缓缓放下紧绷的心弦:
“候爷神机妙算,怎么会料到即墨自愿放弃这到手的美人和王位呢?”
“哼,这就是蛟人劣等的原因,万事逃不过一个‘情’子,为情痴,为情死,什么都为所爱的人着想,虽然即墨血统不纯,但他好在有个情种父亲,我这着棋定是不会输的!”
原来那天深夜简穆塍和简垚的对话都是刻意安排的,曹子风引路,为的就是让即墨知道简垚的心意。
“候爷可知这即墨现在在哪?”
简穆塍一扬眉等着曹子风的下文。
“即墨在万澋山的冰洞待了三日,这万澋山冰洞是当年即墨娘亲归安之地,朱渂国主也就是即墨的爹终日思念爱妻,不管朝事,最后索性自己也住进万澋山,陪伴爱妻进入沉睡,扬言直至寿终,而这冰洞说也奇怪,冰湖之水每五年干涸一次,一次五日,应时湖水倒灌,洞口再不得入。如今看来,这要是再等上一天,即墨怕是再也出不来了!”
“哦?这倒是有意思,不过我想即墨还不至于为了这几句话而去寻死!他是定要出来的,而咱们有什么办法让他出不来?”
曹子风听完呵呵一笑,颇有些得意地说道:
“候爷这点请放心,曹某会办的妥当的!”
简穆塍笑着拍了拍曹子风的肩,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可要做的漂亮点!”
“那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