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论太武断了,仅凭一幅画就推断是范梁害死世都显得太过荒谬,可是简垚又无法抹去那强烈的直觉,只好求助的看着简穆塍。
简穆塍起身将简垚拥进怀里,轻语道:“别操心,这些事我会去处理的!”
“副都督,不好了,太子府的人过来传话,说太子殿下已经三日未归了!”
躺在床榻上正摇着折扇的怀沙听了立刻坐起身来,大声问道:
“三日未归,为何拖延至今日才报?”
那传话的侍女听了颇为委屈地低下头,怀沙起身在屋内焦急地踱着,额头上的汗珠小溪一样汇聚起来,不停地往下坠着。眼下大婚仪式正紧锣密鼓地操办着,即墨偏在这个时候玩失踪,怀沙是孕妇,本就体温高些,再加上这一急,身上的衣衫湿了大半。
思量再三,怀沙猛地停下步伐,高声吩咐道:
“立刻备车,我要进宫!”
简垚静静地倚在窗沿,手中一只画笔轻轻抵着娇艳的下唇,看那些宫女行走在花丛边。轻嗅着风中淡淡的芬芳,眼神无意扫过那树正在盛开的花朵,不由得浅笑。翠绿的叶子上面带有若絮般绒绒的纤毛,一个个锯齿边儿让宽大的叶子在风中多了一丝灵动,每一簇花都由六个淡粉色的花蕾组成,五个花蕾如众星捧月般护住中间的一朵,部分花簇里中间的一朵已然绽开,粉色的花瓣已淡成白色,黄黄的花蕊更让花朵别有新意!深吸一口,淡淡的花香清新、自然,一如穆塍哥哥身上浅浅的味道。
于是低头草草勾上几笔,抬头再看时,恰逢一阵清风吹过,刚刚的花朵随风飘落,唯留疏影暗香……
简垚低眉轻颦,正欲惋惜,忽听门外有人来报:“莽军副都督易怀沙求见!”
赐坐、看茶、浅笑,两人之间似有道不出的尴尬。怀沙起初气冲冲而来,为了即墨的不告而别,后又想,就算简垚说了什么,即墨的性子也大半在自己的预料之内,那天和简垚铺陈开来,原是说得很清楚的,就算伤了即墨罪也不在简垚,可一时冲动地站在门外,怀沙就有些后悔了,硬着头皮进来,倒是见简垚的心情还算不错,见面免了礼又赐了坐,这反倒让她更加局促起来。
“不知副都督此次又为何事?”
怀沙面颊微微犯红,简垚虽面色还好,但问话中颇冲了些,怀沙沉默片刻,抬头看向简垚,缓声问道:“公主这几日可见着即墨了?”
简垚摇了摇头,事实上从那日大祭后,简垚一直都没有即墨的消息,那两片暖垫还在,每每看见倒是颇感欣慰的。在简垚看来,如果今生注定要嫁,嫁给即墨也许是最幸福的,再加上和简穆塍之间的冰释,简垚对这件婚事倒是释怀许多。
简垚正想着自己的心事,对面身怀六甲的易怀沙“扑通”一声跪下了,惊得简垚不知所措。
“公主,求您救救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