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屠征醒来,伸手一抚身边,竟然是空荡荡的没有人。
他一下撑起身,感觉到空还有些余温,人应是离开不久,随手套上件衣服,感官大开寻找女人所踪。
最后,他在厨房里找到了那个吓得他心脏还砰砰直跳的小女人。
他们已经顺利搬进了女儿隔壁的宅子,屋里的布置是充满怀旧风情的北欧风格,女儿给出主义弄的,女人见了也说很喜欢。
此时,在干净整洁的厨房里,梳理台上显得有些凌乱,而女人的动作……呵呵,对于新型灶台、电器、冰箱等等,似乎有些让她手忙脚乱。
不过她一边看着昨天他给她准备好的说明书,一边擦着花围兜,一边专注地炸油条,熬豆浆,亲手给他做早餐的模样,真是美极了。
突然,哧哧哧的水开水响起,已经烧开的豆浆扎了堆儿地往奶锅外扑。
女人惊慌地扭错了开关,火更大了,吓得直叫。
屠征立即上前英雄救美,拿开奶锅,关掉炉火,同时将女人推离灶台。
“这里我来,你先从旁观摹。”
“阿征,我可以的,刚才就是……”
“听话。现在这厨房的活儿,已经不是女人的专利了。回头,我也让东子给你露一手。”
谭晓敏索xing坐下,笑着看丈夫手脚麻利地拾弄,想起当年初遇时对方可是连锅铲都不太会用的大少爷兵,心里暖暖地荡漾起熟悉的热流,再没有这前那种与时代严重割裂,陌生得恐惧感。
“你呀,老这么霸道。在外面指挥惯了,回屋里还要指挥。都不给我们女人留点儿自主空间吗?”
屠征回头,目光一亮,“这几天跟环环相处得不错,都会拿话儿打落人了。”
“切,我就是多睡了几年,舌头还没有退化。”
夫妻两这你一句我一句的打趣儿,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屠征觉得从未有如此满足过,一切的一切,真似在做梦。
“呀,小心。”
“丝……”
太过满足,分了神把手切到了。
谭晓敏心疼,立即上将抓着屠征的手指就含进了嘴巴,宛如当年。
屠征忙要把手指拿出来,就被她瞪了一眼。
“晓敏,没事儿的,我们的体质恢复能力很快。”
“别动!”
谭晓敏吮了几口,将手指拿出来,让屠征高高举着过心脏,防止再出血。她紧张兮兮地看着,让屠征有些哭笑不得。
虽然女人有母亲妻子的风范,但到底心xing还是二十多岁时,容易动情,容易紧张,容易起情绪,也很容易让他不知所措,欢喜忧伤。
而那时候,谭晓敏的舌尖tian过齿间的血腥,忽然觉得香甜无比,深深地咽了咽喉头。
“你看,已经不流血了。而且伤口也在恢复,对不对?”屠征放下手,给谭晓敏看。
谭晓敏的眼神忽然蒙上一层阴影,盯着手指上残留的一丝血痕,深深嗅了嗅,感觉连那种明明恶心的腥味儿,也变得异常地吸引人,顿时之间,她全身的感观仿佛都鲜活了起来。她又抿了抿唇,突然觉得,血的香甜才是真正能止住她喉头火辣烧灼感的良药。
“阿征,还有血呢!”
她仿佛呓语般地说着,抓过男人的手指,含进嘴中,舌尖迅速地将那抹残留的血痕吮下,齿尖竟然还咬了痕口一下,又挤出血来,她痛快地吮下去了,开始有些食髓知味儿,无法控制地吸吮起来。
“晓敏,行了,已经好了。晓敏,晓敏,你在干什么?”
“啊!”
谭晓敏被屠征拉开,回神后一眼看到被自己咬得血淋淋的手指头,吓得脸色刷白。
屠征忙说了句“没事”,迅速扯过案头边的抽纸将手包了起来,扶着谭晓敏出了厨房,将人安置在沙发上,轻声哄慰,说,“医生不是都说过,你睡的时间太久,跟社会有些脱节,给自己的心理压力太大了。现在已经不像当年,我是有军功在身的人,女儿娘家也有权势,没有人会拆开我们,别怕,别怕,晓敏,你别给自己压力太大,这些小事儿慢慢来就好。别胡思乱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屠征哄了许久,直到怀里的人儿身体终于软了下来,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阿征,真的没有人能再拆开我们吗?”
“我发誓,这一次谁也不能。”
他轻轻抚过她湿润的脸颊,俯身印下一吻,心口却有些无力,难受,惴惴不安。
两天后,屠征就安排了一家人齐上九龙山,带谭晓敏见父母。
当然,事前他也特地跟两位兄长碰了头,他态度强硬,屠磊和屠言劝他先不着急,他也坚持要越早让父母承认晓敏越好。
两位婶婶知道小叔等了二十多年心切已极,只得再次披甲上阵,先给二佬做思想工作去了。
这日,语环心怀忐忑地陪着父母上山,让卫东侯带孩子随后救援。她心里也觉得,父亲急xing了些。可是见父亲和母亲恩恩爱爱的模样,想要获得长辈的承认,圆满当年的遗憾,于情于理也是可以理解的。
进门前,谭晓敏紧张地问女儿,“环环,我这样子,你爷爷奶奶会不会觉得……”
那两个字,根本不敢说出口。
语环忙劝母亲,“妈,放心吧,其实爷爷奶奶都是软心肠。爷爷看起来凶,不给人留面子,但是心里都很明白呢!你回来前,爷爷都主动提过,要去看你,跟你说声对不起。我想他心里早就认同你了,不然也不会对我和宝宝们那么好。放心啦!还爸在呢。”
经女儿这一说,谭晓敏漏下去的勇气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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