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
宋惜玫仿佛像被什么狠锤了一拳,慌乱中扒拉着那堆白纸,看到数据时,依然不肯相信,将纸片一扔,恨恨地道,“你怪我,恨我。这些东西都是你故意造假的,不是真的。”
屠征冷笑,“假的?那要不要,我们现在就取血,进行dna检验,教大家都睁大眼睛看看,到底是谁在做假!”
屠征一扬手,便有人推着一台仪器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身着制服的外国人,上前向众人出示国际标准认证的医疗检测证,表示绝对第三方公正公开,如今先进技术只需要短短几个小时就能完成基因比对。
“怎么样,你敢不敢做!”
宋惜玫被屠征的咄咄bi人,bi得呼吸都快消失,她慌张地相求救,目光转向兄长,兄长只向她摇头,叫她不要再执迷不悟,她哪里肯,再看宋雪欣咬着唇也向她摇头,竟然没有一个人支持她?!
面前的男人,她心心念念盼了多年的心上人,更如刽子手般,要迫她到底。
她越想越不甘,越委屈,越憎恨,越妒嫉,越无法忍耐,竟然破釜沉舟地狂吼出:“你和雪欣的对比报告,不是真的!雪欣绝对是你的女儿,她才是你和谭晓敏的女儿。”
宋惜玫觉得,自己至少还抓着这个事实,宋雪欣只要认了屠征,就算自己只是宋雪欣的养母,也多少能沾点儿情面吧。
屠征眼底尽是厌恶,眼前的女人曾经也同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有些情感,他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可这女人竟然死不悔过,都到了这种时候了,还一再抹黑自己和女儿,简直罪不可恕。
他冷笑,“宋惜玫,你之前不是说宋雪欣是你亲生的女儿吗?这男人会搞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种,但孩子是从你这个母亲的肚子里出去的,你还搞不清楚,自己生了个什么东西!宋雪欣什么时候又变成晓敏的女儿了?宋惜玫,你还有多少慌话没说完?今儿我倒要看看,你还要怎么自圆其说!”
屠征一边说着,冷冽的目光淡淡地刮过了宋雪欣。
宋雪欣吓得浑身一凛,她敏锐地感觉到台上的中年男人已经动了杀心,今晚能不能活着离开这宴会厅,无法确定了。
她已经给肖一飞发了无数消息,又打了无数电话,一切都石沉大海。
她已经彻底孤立无援,陷入死境了。
她捏紧了小包里的东西,仍是不甘,凭什么她就必须选择“死”这条路,却要让乔语环这个夺走了她一切的女人,风光得意?!
若真要死,她也要拉上乔语环做垫背才甘心!
“宋惜玫,看在你我两家多年世交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宋雪欣跟恐怖份子有干系,她到底是什么出身,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否则,你们宋氏企业满门都逃不掉纪检委的调查,你父母兄长宋家几辈子的基业,都要毁在你一人手上!”
“你,屠征你……你竟然威胁我?难道,我们那么多年的情份,你就一点儿都不顾及吗?”
没想到,转眼宋惜玫竟然号啕大哭起来,还往屠征跟前爬,但仍是被挡了下来。
语环再也忍受不了,转过了愤怒的眼,压抑着喘息。
卫东侯轻轻抚着她的背,低声说,“语环,爸也是压抑了这么多年,让他这次好好发泄一下,把事情处理干净了,也免得他以后想起来不甘心,更伤身。”
语环紧攥着卫东侯温暖的大手,“嗯,我知道。爸爸他,妈已经不在了,其实他心里比我们都苦。只是……”她抬头,目光中盈动着光芒,“老公,让你和大家费心了。”
卫东侯慨然一笑,抚抚女人的头,柔声说,“有什么费心的,这可是爷的工作。你也别多想,爸今儿安排在此的宾客,也是精挑细选的。事后不用担心舆论会对咱们造成什么不良影响,孩子们都在爷爷奶奶那里,寿宴那边也故意推迟了半个小时,足够咱们这里完事儿的了。”
语环一听,奇道,“你说什么?等会儿,我们也要参加爷爷的寿宴,那这里的宾客怎么办啊?我们要两头跑不成?”
“老婆,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这也是咱爸安排给你的惊喜!”卫东侯神秘一笑,剑眉一抖,把语环逗笑了。
屠征看着地上那个形容狼狈,可一言一行都让人厌恶至极的女人,心里也极为复杂。
宋惜玫还残留的一丝理智里,却也是顾及父母家人的,她心里自然很明白某些事实似乎也无法扭转了,颤着声儿说,“阿征,你就不能看在那么多年的情份上,放我们宋家一马吗?我,我说实话,宋雪欣她的确不是我的……”
“等等!屠首长,我有话说。如果你想知道当年谭晓敏过逝的真相,就给我个机会,我们单独谈谈。”
宋雪欣终于挣开了钳住的手,大吼出来,气息起伏间,一张面孔又白又青,睁孔剧烈收缩之下双眼瞠得极大,她狠狠刮了宋惜玫一眼。心下真没想到,屠征竟然如此手段,轻易就威胁到了宋惜玫。而宋惜玫之前还当她是最佳砝码,转眼就把她当成了避之不及的弃子,要弃了她保宋家。
事到如今,既然宋惜玫不仁,她话梅就不义!
语环一听,也心动了。
“这女人竟然又拿妈妈的死来做文章,真是太可恶了!”
“语环,冷静,这时候尤其不能乱了自己人阵脚。”
“单独谈!”
宋雪欣的话一落,现场气氛立即变了。
尤其是记者方,当然希望这前因后果都能弄个明明白白,没理由都到这份儿上了,又来个“私了”,放过这最精彩的摊牌部分,该多难受啊!
跟着就有人起哄,反对宋雪欣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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