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雪儿渐渐地适应了酒店的生活环境。().在雪儿适应的过程当中,春天也悄悄地来到了人们身边,随处可见的层层新绿慢慢地浸染了这坐城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蓬勃的生机,使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种躁动的氛围中。在这个万物生发的时间里,整个城市都被一种莫名的情感激荡着。人们有的在忙着一年的生计,有的则在忙于一年的远景规划;还有一些人在忙着休闲娱乐,也有人在忙着谈恋爱。看着身边的人们一个个忙得不亦乐乎,雪儿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在冥冥之中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掌控着人们的行为,这种力量在人们全然不自知的某一个时间的节点拔动了大家体内的某一个开关,促使每一个生命个体都如瞬间充足了电的机器,突然间不知疲累地围着各自特定的某一目标运转起来。在雪儿看来,身边的菊姐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知从哪一天开始,菊姐忽然变得空前的忙碌起来,宿舍里经常看不到她的人。偶尔回来,也必定是在深夜,雪儿和春美都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架子床一阵剧烈的晃动,一问,准会听到菊姐在上铺轻声地道歉:“不好意思,一会就好,吵着你们了吧。”这声音里还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快乐。
这一天,雪儿回到宿舍时,发现宿舍门开得大开,意外地发现菊姐沉沉地睡在床上,春美则在一旁焦急地守护着她。宿舍里有一种难闻的气息,让雪儿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菊姐喝醉了,刚吐过,一会就好了。”看到雪儿难受的样子,春美解释说。
“怎么了,菊姐怎么喝这么多的酒。”雪儿好奇地问道。
春美摇了摇头,将右手食指竖起放在嘴唇上,示意雪儿小声,随后她扭头看了一眼在床上沉睡的菊姐,见她好象睡着了,就起身拉着雪儿走到了门外走廊上,看看四周无人,轻声说道:“没什么,她感情上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雪儿紧接着问。
“唉,她看上了一个老板,就是上次情人节约她吃饭的,没想到对方是有妇之夫。我劝过她,可是她不听,现在好了,别人老婆闹到单位上去了。今天下午都没上班,我回来时,她都醉得不省人事了。”
“是吗,”雪儿这才想起,情人节那天晚上菊姐一夜未归,后来也几乎是三天两头不回来睡,现在看来是出事了。
“那怎么办,她这个样子”。()
“还能怎么办,感情这事情,我们也帮不上她什么忙,怪只怪她遇人不淑,还有就是那个老板,我早就看出不是好人。”
“那他也太不负责了。”
“负什么责,现在的生活就是这样的残酷。唉,我们这些打工妹也太命苦了。一天到晚的工作累还不说,还要承受感情的折磨。试想当初我们哪个不是带着美好的憧憬来到这大城市的,我们对这个城市倾注了全部的感情,可是这城市回报给了我们什么。如果我们只是一部部没有思想的机器就好了,那我们就不会有太多的烦恼,可要命的是我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有自己的感情,在这远离故土的异乡城市,我们情归何处?因为地域、生活习惯、社会地位的差距,我们大多数人的感情都没有着落,它们散落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经受着岁月的磨砺和侵蚀,那份孤苦无依的感觉又有谁能体会?有一些城里的不良之人就看到这一点,把我们的感情做了茶余饭后的消遣,他们随便在哪里拾起一段,就可以演绎一段自身的感情传奇。然而人之甘饴、我之毒药,这些无聊的城里人所津津乐道的感情传奇,对我们来说,常常是一个乡下妹子的情感噩梦。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明知结果不会好,还会像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
“啊,”雪儿瞪大了眼睛,似懂非懂地看着春美。在雪儿眼里,此刻的春美,仿佛一个智者,说出的话字字珠玑,充满了哲理。这些事情雪儿以前想都不敢想,也不可能有所想,此刻却现现实实地摆在了她的面前。在她看来,发生在菊姐身上的那些事情好像都应该是电影电视里才有的情节。
“啊什么啊——你在外面打工,也要注意一点,感情这东西,不能轻易碰的,一旦沾上了,想脱身可就困难了,到最后吃亏的还不是我们。你看菊姐那样子,可能还怀孕了,真不知她下一步该怎么办。”
“堂姐,你像是很有经验哦。”雪儿笑着打趣。
“去,没个正形,”春美心烦地打了一下雪儿,扭头走进了宿舍,此时菊姐好像醒了,开口要水喝,雪儿连忙抢着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她。
星期一,李梅休息,酒店里来了一位特殊客人。这个人个子矮矮的,皮肤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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