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卢植身旁的那个人淡淡地说。
“伯安……”卢植接不上气,说不出话来,只能摆摆手示意对方。
白楚峰看着说话的人,愣了半响才说道:“州牧刘大人?”刘虞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同时也向白楚峰摆摆手,又对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才说:“你们好好一聚,我先在外等候。”随后就连同屏风后的人一同消失在这厢房之中
“对不起,子干老师!”
“傻小子,对不起,不是能轻易说的,而且,你,没有做错些什么!”卢植一口气再接一口气才把整句话说完,听得白楚峰心里不是滋味。
“老师安心养病吧!我从朔方认识了一位修道之人,也懂医道,我问他要一些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灵丹妙药,老师肯定药到病除,更胜往日。”白楚峰肯定地安慰道。
“峰儿有心,丹药之道不尽可信,为师自知天命,天命不可违!能在最后时日,见你的归来,足矣!”卢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相当宽容,笑看着人生。
有太多的问题白楚峰还没有弄清楚,不知道该在卢植面前怎么说,但见卢植如今这幅摸样,心想还是不要增加他的烦恼,让他简简单单就好。白楚峰想了想便提起一些老人最怀念的事情。
“老师可知道我在朔方碰到了谁?是王越,虎贲王越,听说前辈与老师可是老朋友,当真!”
果然,一个人念及年轻的故事,人的精神也仿似回到年轻一样,卢植十分提神:“是王兄,当年,为师在京师不时求教王兄于剑术,却因避董卓而离京后,一直,再没有,他的消息,真想不到,你与他,也甚是有缘……他,怎么会在朔方?”
此刻白楚峰忽然明白,当夜王越能十分确认自己就是师事于卢植,原来不仅仅是一把剑的缘故,而且自己那一剑也非无故而自入其鞘。
白楚峰思量一会,只是简简单单地组织一下事情脉络,也没有把故事说得复杂,重点交代了王越刺董失败后被蔡邕所救之事,让卢植清楚明了就可。
“……如今王前辈和他徒弟史阿浪迹天涯,逍遥的很,说不定他们哪天就来拜会你!”
“好,好……咳咳……”白楚峰扫扫卢植的背眼,只听卢植又说:“当年得罪董卓,是伯喈兄出言劝阻,董卓才没有全意置为师于死地,原来连王兄也是教其所救……伯喈面对董卓大义无畏,却不幸于小人之手……咳咳……”
白楚峰见卢植咳的厉害,便劝说道:“老师还是不要多说话,躺下好好休息!”
“好,这段日子,因为你,为师知道,玉儿受苦不少……怎么,就你一人?玉儿呢?”卢植一边躺下,一边问道。
想起赫兰玉,白楚峰也是心中挂念得很,但此刻却自顾不暇,只好应付卢植说:“我……我只是想给老师一个惊喜!过些日子我便和小玉一同拜会老师!”
白楚峰不再打扰疲惫的卢植,为其盖好被褥,便静静地离开了厢房,在外一看才肯定自己其实就在卢植的隐舍当中。
这事情也不需要白楚峰想太多,很快就有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指引他到一个地方,那里有位刘大人这在等候他。
刘虞所在之处,恰好是一年前,白楚峰为展大妈的信物去而复返,后与卢植聊天的那个亭子。从亭子上往外看去,面前的风景几乎毫不二样,但却多了一份淡淡思愁。
清境本无意,万象唯我心。
“此处名为军都山,气势不凡,先生为何不上前齐同观赏?”刘虞说着,转过身来,向白楚峰邀请道。
“在下区区贱民,怎么敢逾越!”
“诶!虞眼中万民本无贵贱之分,何况你是卢大人的弟子,如何不敢?”
“刘大人这么好手段,是我白楚峰始料不及,我又岂具资格与大人并肩。”白楚峰半合着眼,淡淡地说。
“先生莫怪,虞不过是为掩人耳目,并无加害之意,令先生受惊,虞先在此请罪。”刘虞微微作揖,毕竟刘汉皇室宗正,尺度是有限的,然而白楚峰也没有因此动容几分。
白楚峰深深呼出一口气,直接问道:“今天大人‘特召’小人前来,是为何要事?”
刘虞也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原地踱了几步,又回身绕到白楚峰的身后,才把气呼了出来,说:“先生之前的噩耗,非卢大人真正的病因。”
“……”
刘虞慢慢转过头来打量着白楚峰的背影,默默点头说道:“公孙瓒与袁绍战于龙凑,事出不幸,半月之前一战,公孙将军受了箭伤多处,生命垂危,最终于数日前伤口迸发,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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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世界读书日,不需要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