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别在说下去。
宇文护心中自有主意,只听他叹道:“那件东西关系到国家社稷的安危,本来是叔父宇文泰临终之前,想交付给我的,不想却被于谨趁机据为所有,我曾经数次向他讨要,结果都被他拒绝,没有办法之下,只好采取非常手段,然而天道不公,仍是没能将那东西拿了回来,想一想,真是有点无奈。”
侯龙恩叹道:“主公不必为此太过于劳神,其实,想要从于谨手中拿回那件东西,并不是一件难事,问题只是采取什么样的时机?”
宇文护眼前一亮,问道:“听总管的意思,似乎对这件事情胸有成竹,不妨说来听听,如果真行得通,就按总管的意思去办,事成之后,我一定会将总管记上一大功的。”
侯龙恩笑道:“能为主公分忧,本就是我侯龙恩的分内事,何须主公奖赏。”
随后,他便说道:“其实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并非是要去夺取于谨手中的那件东西,而是,进一步的巩固势力,请主公试想一下,如果主公能进一步的独揽朝纲,权倾天下,那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想怎样便怎样嘛?”
独孤楷在一旁不冷不热的说道:“若总管想到的只是这些,我劝你就不要在往下说了,因为这些道理连我们都明白,更何况是主公了?”
侯龙恩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如今,朝野之中,表面上看来,主公风光无限,无人敢于忤逆,可是,事实上却不见得,别人暂且不说,就说于谨,虽然当年是他扶持主公,继承了宇文家的衣钵,可是,随着主公的权力增长,于谨一定也是暗怀戒心,尽管这几年,他和主公并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分歧,可是那不代表着以后,假如有一天,他和主公真的背道而驰的话,凭着他在军中的地位以及影响,主公要想和他分出个强弱来,其结果如何,十有**不会像我等想象的那般简单,所以,依末将之意,主公现在最该做的,一方面去积极的扩大自己在军队中的影响力,牢牢的控制住兵权,另一方面,不妨尽可能的拉拢一些军中权贵,例如杨忠、达奚武、尉迟炯之流的人物,如果主公真把这些人归纳到麾下,到那时,就算是皇上对主公恐怕都会感到无以奈何的。”
听到侯龙恩说了这么多,宇文护有点不耐烦,面无表情的说道:“总管的意思我明白,不过,俗话说得好,树欲静而风不止,尽管我历年来都是真心待人,但有些人就是心怀叵测,无论我怎样推心置腹,就是不能换回他们半点真心,有事没事的总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我也想开了,能跟我一条心的,都已经找到了,剩下的人想怎么着便怎么着吧!只要有你们这些人辅佐我,我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他这一席话虽然说得半真半假,但是,听到的人大多为之感动,尤其是侯万寿,立时站起身来说道:“宝剑赠壮士,热血酬知己,有了主公这番话,我侯万寿纵然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
侯龙恩却是叹了一口气,没有跟着他兄弟附和下去,而是说道:“既然主公胸中早有丘壑,末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不过,请问主公,您是否还想到于谨府中拿回那件东西呢?如果想的话,还请届时召唤我们兄弟一声,无论怎样,能够为主公尽一分心力,末将还是会感到不胜荣幸的。”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康居南,此时忽然说道:“其实主公这一次召唤贵昆仲到此,并非是为了谋取那件东西,事实上,主公眼前最想做的事情乃是征讨凤栖原,不过,正当万事俱备的时候,偏偏出了点岔头??”
康居南说到此处,有意无意的放慢了语速,并且不时的瞄着宇文护,神态很是异样。
宇文护见他如此,便接过话题,说道:“据细作回报,由于这么长时间以来,驻扎在凤栖原上的叛贼一直没有得到入城的诏书,所以,开始变得很不安生,尤其是贺若敦,不仅日夜操练兵马,更是时不时的口放狂言,说什么再不让他进长安,便要强行入城,来一个清君侧,肃朝野,如有可能更是想诛杀我宇文护,看来,如果我不积极的采取点措施,将来的情势很可能不太乐观啊!”
侯万寿怒道:“就凭他贺若敦也敢如此的大逆不道?别人怕他,末将可不惧他,请主公宽心,只需给末将五千兵马,立时便可把那匹夫捉来,届时主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独孤楷淡淡的说道:“贺若敦虽然放浪不羁,却是一个真材实料,不但武功超群,而且更是善于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