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试一试自己的运气,慕容三庄看到左右无人,悄悄运用壁虎爬墙的本事,来到了屋顶上,把耳朵贴在瓦面上凝神倾听的时候,心里颇有点七上八下,唯恐自己白来一趟。
刚开始的时候,书房里面一片寂静,什么也听不到,慕容三庄心下一沉,满以为自己猜对了,宇文护并没有在书房的正室里商量事情,可是,没过一会儿,便听到下面有人说话,他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认出说话的那个人正是宇文护。
只听宇文护说道:“老虎,你先回去,等一会儿再来接我。”
随后便听有人沉闷的答应一声,接着便是一连串的脚步声。
慕容三庄心中暗道:看来,宇文护有话要说,要不然也不会将他的随从雷老虎支开。
果然,那串脚步声消失之后,便听宇文护说道:“明天我会亲自带着人,前往建章宫遗址,如果没有别的意外发生,独孤将军可以和我一起前往。”
这时,另有一人说道:“那么主公怎样处理阿史那库头那边的事情呢?”
慕容三庄灵机一动,暗道:“原来马经天也在这里,此人武功高强,心思缜密,也是个厉害人物。”
宇文护轻笑一声,颇有些得意的说道:“这件事我已经另有安排,无需列位担忧,不过,倒是有一件事,我每每合计起来,都觉得如芒在背。”
刚才说话的那个人的确是马经天,除了他和宇文护以及独孤楷之外,另外,还有侯氏昆仲和康居南也在书房里。
马经天见到宇文护如此说话,禁不住好奇的问道:“什么事情让主公这般困扰?”
宇文护叹道:“侯家昆仲乃是我的爱将,听了也是无妨,所以我就不再隐晦,有话便直说了。”
忽听侯万寿说道:“末将和家兄对主公赤胆忠心,多少年来,无不以主公马首是瞻,如果主公对我俩有什么疑虑,还不如找几个人,把我俩一并杀了。”
宇文护听完,淡淡的说道:“副总管如此说话,显然是嫌我怠慢了两位,若真如此,便是你俩多心了。”
这时侯龙恩接过话来,说道:“主公不要生气,您也不是不知道,末将的二弟向来就是这个脾气,不但心直口快,而且说话从来不知分寸,不过,他对主公的心思,那可是天日可鉴,对于这一点,即使末将不说,只怕主公心中也跟明镜似的吧。”
宇文护“哈哈”一笑,说道:“你们兄弟跟随我多年,对我一直忠心不二,如果连这点都不清楚,那我还是宇文护吗?”
他话锋一转,接着叹道:“其实,副总管的意思我明白,他是在怪我有些事没有告诉贵昆仲。”说到这里,他拿眼睛瞟了一下独孤楷,问道:“是不是副总管曾问起昨晚于谨府中的事情,而你却守口如瓶,一点也没告诉他,所以他才有些怨气?”
独孤楷木然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在下的秉性便是如此,无论对谁,只要不愿意说话,从来都是没什么言语,况且,主公的事情,自有主公来定夺,我们这些作为属下的,只有效力的份儿,不管做得如何,都应该守口如瓶,如果主公因为这样便责怪在下,在下实在是无话可说。”
宇文护心道:多少年了,我还不知道你,就跟个没嘴葫芦一样,什么事情到了你的嘴里,扣都扣不出来。
于是,他说道:“像你这样真性情、守本分的人,我尊敬还来不及,那里会舍得责怪?”
宇文护对独孤楷点到为止,也不再继续深说,他转过头来,对着侯万寿说道:“其实,昨天晚上,是我安排独孤将军和康先生前往于谨府中,不为别的,只为弄到一件东西,不过,天不遂人愿,眼看就要成功,谁知半路里杀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结果弄得空手而归,唉,也许这就是天意,合该我宇文护命中有此一劫。”
侯万寿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主公如此忧心?”
侯龙恩也道:“是啊,主公,您一向坦荡做人,还有什么东西让您放不下的?”
宇文护看了看另外的三个人,只见马经天满脸的不以为然,而康居南则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独孤楷却是轻轻的摇着头,示意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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