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似麝的清香袭来,禁不住寻香去,只见一名骑军奔了过来,待此人到了近前,那股清香竟无增减。
那名骑军离鞍下马,面色微酡的禀报道:“启禀两位将军,前方谷口处来了来了一个人!”他说到语末竟是有些异样,口齿也有些不清了。
宇文神举闻香之后,心神竟也为之荡漾,好在他定力深厚,晃了晃头奇怪的问道:“你仔细说来,前边究竟来了什么人?”
王轨眉头一皱,他也闻到了那股清香,禁不住暗道:这是什么香气?怎的如此令人魂不守舍!
那名骑军神色怪异的答道:“那是一个女子。”
宇文神举怒道:“原来是一个妇人。你怎的如此忸怩作态?”
那名骑军闻听此言,竟是忽然间变得满脸杀气,极快地拔出腰刀,寒光一闪,竟是话也不说一声,径直朝着宇文神举砍来。
这一变故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好在宇文神举身经百战,武功也是不弱,右脚离蹬,闪电般的踢在那名骑军的手腕上,一下子就将腰刀踢飞,紧接着还没等那名骑军回过味来,宇文神举手中的马槊惯性的一摆,猛扫在了那名骑军的腰间,竟是将其打跌了开去。
那名骑军挣扎着想要站起,已是被几名步兵摁住,七手八脚地捆了起来,等到大家都忙活完,那名骑军也不动弹了,众人正诧异间,眼尖的人却到那名骑军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嘴角淌出暗紫色的血液,一脸幸福的死去了。
包括刘寄北在内,所有的人俱都被震慑住了,大家的周围除了萦绕着那种如兰似麝的清香外,尚是被一种诡异的氛围笼罩着。
猛然间,前面又想起了马蹄声,一开始时是稀稀拉拉,不一会儿的工夫,竟化作了雷鸣,蹄声如潮,逐渐掩来。
刘寄北循声望去,顿时傻了眼,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最先赶在前面的羽林军竟是纷纷骑马折了回来,一开始还为数不多,可是片刻之间折过来的骑军便大有人在了,原本蜿蜒前行的骑军队伍,转眼间就像掉回头的蛇一样,反噬了回来。
随着骑军的奔来,那股如兰似麝的清香也如氤氲一般迅速弥散在山谷间,闻得人如同醉酒,神智也逐渐的变得模糊了起来。
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随着嗅入香气的增多,包括刘寄北在内,脑海中竟是呈现出一个一个女子的形象,袅袅娜娜,分外妖娆,一颦一笑,摄人心魄。
蹄声、脚步声虽乱却少闻人声,不过却有一个低沉婉转的歌声迅速播散在峡谷间,那声音虽是嬴弱,却在纷乱的蹄声和脚步声中清晰可闻。就如同钱塘怒潮正欢时,有人以一支洞箫鸣奏于潮涌之间,潮声虽巨,箫音却可连绵听闻。
那歌声婉转低泣,如怨如诉,犹如深闺艳妇婉转承欢于床榻之上,使人听了之后,血脉贲张,不能自己。
刘寄北心中羞愤,自从听到了歌声,他脑海里闪现的那个若隐若现的女子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待到后来,刘寄北豁然识得那女子竟是他的妻子萧若幽。
随着萧若幽的出现,原本萦绕在耳边的歌声竟是渐渐消失,却化作了萧若幽婉转的呻吟,而就在呻吟之间,似乎蕴涵着一种力量,不住的蛊惑刘寄北,同时也在不住的想要支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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