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该去看看。”
“这样也好。”邬晓波点头问孟谨行,“谨行,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孟谨行说。
事情都说定,邬家祖孙便一起告辞,邬雅沁毫不客气地请孟谨行开车送他们,引得邬晓波与邬菡同时笑她,总算把烫山芋抛出去了。
送完三人回到宾馆,何其丰刚刚洗好澡出来,笑问他去哪里玩得这么晚?
孟谨行便把晚上的事说了说,听得何其丰目瞪口呆,心里直叹这小子真是出门遇贵人,到哪儿都能让他撞上好事。
何其丰和孟谨行有着同样的担心,怕付成名的投资敲不定,结果弄个大笑话。
为保险计,他想从其他方面运作运作,看是不是搞点钱,无论多少,在万一要出问题的时候可以糊弄一下。
但他晚上拜访战友的结果并理想,这些人都跟他差不多,一大把岁数了,都混得不上不下的,手里没一个掌财权的,自然也就没人能在这事上帮到他。
因而,当孟谨行说无极草堂要投资后,他除了感叹孟谨行的好运,也庆幸自己官运不绝。
同时,这也说明一个问题,观山村已经引起外界注意,不可能再封闭在大山中,它的发展将势不可挡。
次日,二人早起退房,去无极草堂接邬雅沁一同前往桑榆。
何其丰看着孟谨行一夜间多出来的豪车,嘴巴张得合不上,及至摸到邬雅沁那张泛着幽香的名片,他更是差点下巴掉下来。
这个年轻女人太有名了!
她的名气在申城官商两界可以说无人不晓,何其丰身在桑榆这个破地方,也时常能耳闻其奇闻轶事,可见名头之响。
何其丰没想到自己竟然有机会近距离见识邬雅沁真容,更没想到她还有一个身份是申城名医邬晓波之女,最没想到的是孟谨行居然能攀上她!
孟谨行昨晚说起邬家祖孙,并没有提到邬雅沁的名字,只是一直以学姐代替,因而根本没机会从何其丰嘴里知道邬雅沁的种种厉害,一路上只是与邬雅沁嘻嘻哈哈聊过去学校的一些趣事。
何其丰忽然觉得,孟谨行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撬动市县一些领导到观山来,可能很大程度上就是得益于邬雅沁。
人就是如此,在他不知道某些真相,又急于想知道的时候,想像力总会发挥无边无尽的作用。
何其丰就这样走进了自己的想像,把邬雅沁看成了孟谨行在申城的幕后推手。
有了福特这辆大功率越野车,申城到桑榆,再由桑榆到观山,都变得容易许多。
何其丰在长丰就下了车,他与梁敬宗早就约好,今天要一起向郑三炮汇报工作。
尤其此刻,何其丰下定决心要把孟谨行的职务争下来,把孟谨行彻底笼络到自己身边,利用孟谨行背后的一切力量,让这匹千里马策马扬鞭替自己在漫漫官道上充当急先锋。
福特路过桑榆没有任何减速,一路直奔观山,孟谨行计划让邬雅沁先与观山村委一帮人见面商量投资事项后,再带她返回桑榆见刘爱娇的母亲。
福特扬起的尘埃吹进车窗,邬雅沁皱眉关窗,目光扫过路边等班车的年轻女子,觉得有几分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条路真该好好修修了!”邬雅沁随口抱怨起路况。
“我们是打算修,可是小打小闹不解决根本。”孟谨行说,“我这次跟何书记去市里,就是想借旅游大开发的契机,把桑榆这条路打包进去。”
“这想法好。”邬雅沁点头的同时又说,“不过,政府做事动作慢,等批下来不知什么时候了。你有没有想过融资修路?”
孟谨行笑笑说:“怎么没想过!可是,长丰、桑榆两级财政都太穷,银行根本就不会接这个茬。”
“思想僵化了吧?”邬雅沁说,“我听说,运河一带去年开始在搞四自公路,这个你可以借鉴。”
“四自公路?”
“对。地方自行贷款、自行建设、自行收费、自行还贷。”
孟谨行现在待在山里有点消息闭塞,邬雅沁一解释,他立刻有耳目一新之感,右手在方向盘上一拍道:“好主意!”
“小心开车!”邬雅沁花容变色,拍着波澜壮阔的胸口娇嗔道,“你想让我殉葬啊?”
“干吗,给我殉葬很亏吗?”孟谨行开心地笑道。
“去你的。”邬雅沁嘴上驳斥,脸上却花容绽放。
然而,当他们跨进村委时,孟谨行笑不出来了。